沈翠說完似是忍不住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蕭若言徹底冷下臉,她知道沈翠笑什麼,無非是以為自己不知道木耳有毒,眼睜睜看著自己吃下毒木耳,然後一命嗚呼,沈翠好借機上位當上沈從一的續弦。

蕭若言氣笑了。

這沈翠也不撒泡尿照照,她已經嫁作他人婦,沈從一能看上她?

“不準你說我娘親!”小寶紅著眼,雖然娘親之前打他還懲罰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娘親為了給他摘果子讓自己的手被紮出血洞開始,小寶的心裏好像有什麼被打碎了。

在沈翠出言不遜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就想給娘親出頭。

“沈小寶,你這個傻小子,你娘都要把你害死了你還護著她?”沈翠見狀譏笑得更大聲了,“你們回去吧,千萬別讓我過幾天去給你們收屍!”

說完,沈翠扭著腰帶著胖嬸往山裏去了。

山風吹來,把她嘲弄的笑聲一字不差吹到了母子二人的耳朵裏。

“娘親!”小寶急了,拚命搖著蕭若言的衣袖,雖然娘親有時候做的不好,但他不能容許娘親被別人罵。

回應他的是蕭若言溫柔的手。

蕭若言拍了拍小寶的手,冷笑著哼了一聲,“隻怕她也活不過今晚了。”

小寶一愣,有些想不明白。

蕭若言隻好給他解釋自己剛剛看到的,“她手裏拿的那朵粉紫色的花乃是野外的一種有毒花,這種花看著沒有毒,隻有把花徑拔下來的時候,裏麵的汁液才會有毒,隻要碰到就會沾到身上,從那寸皮膚開始一點點潰爛。”

小寶想象那畫麵,打了個冷顫,又問道,“可是她剛剛好好的,拿著花的手也好好的,根本沒有潰爛的樣子。”

蕭若言神秘一笑,“時辰不到。”

小寶又開始纏著蕭若言問東問西,等她解答完小寶的十萬個問什麼,小寶終於心滿意足,驚奇道,“原來一朵花為了保護自己竟然會變化成這個樣子,那娘親你會解毒嗎?”

“很簡單,隻需要用那花附近生長的一種蟲子的汁液,兌上解毒的藥,就能救回來。”蕭若言回憶著自己過去在古籍上看到的內容,完整給小寶解釋了一遍。

小寶鄭重點了點頭,抬起腦袋,崇拜地望著蕭若言。

“娘親好厲害,知道這麼多東西!”

他發自內心覺得,娘親自從那天摔了一跤後就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娘親暴躁又愛發脾氣,現在的娘親溫柔又博學,能教會他好多東西。

比爹還厲害!

小寶的眼閃閃發光。

到了家裏後,蕭若言把摘下來的木耳準備好風幹處理,這樣等木耳曬成幹後,裝到密閉的壇子裏,還能多放些時日。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拿風幹的木耳去賣些錢時候,忽然又想起來,家裏沒有鹽了。

飯菜可以沒有肉,但是沒有鹽怎麼能行?

望著空蕩蕩的鹽罐子,蕭若言再度歎了一口氣。貧賤夫妻百事哀,剛穿越過來,這一窮二白的家裏柴米油鹽還真是讓她頭疼!也不知道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