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翠心中絕望時,三道影子正急忙地從外趕了過來。
將剛才的話都聽在耳朵裏的蕭若言,將東西甩在一邊,便與門口的赤腳大夫大眼瞪小眼。
蕭若言擰著眉瞪了眼赤腳大夫,嗤笑著,“我當是誰如此這樣的不守規矩呢?原來是你這知識淺薄的大夫啊!我家小寶已然將治療之法告訴你,你竟如此拖遝,是不是擔心我將你這麵子給拉下來,心裏害怕了?”
“你們這是去哪兒了呀!”
瞧見蕭若言抵達,沈翠似乎也忘記了之前得罪了她的事情,眼淚嘩啦啦的流著,緊緊的咬著下唇,責怪的看向了丈夫。
沈翠丈夫也沒有嫌棄,而是快步上去,一把抓住了沈翠的手。
“別怕翠兒,人我已經給你找來了,剛才耽擱了一些時日,是因為我們去拿了給你解毒的蟲子。你別怕,很快就可以給你治療了。”
沈翠熾熱的眼淚落下,劃過眼角已經腐爛的皮,卻好似沒有感覺疼痛一般,眼睛裏麵帶著感激。
而沈翠丈夫之所以不介意妻子這般,也是因為他在路上也早已了解到,隻要將這毒藥給解開後,沈翠身上這層腐爛的皮,將會隨著治療過程中的時日慢慢褪去,如同蛇蛻皮一樣。
在蕭若言的解釋下,沈翠丈夫安心下來。
赤腳大夫正與蕭若言大眼瞪小眼,就看到女人從小寶手中拿過一個白紗布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隻分泌著綠色分泌物的蟲子。
那蟲子尤為惡心,不少人看了連忙退避三舍。
“丫頭,我警告你,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此人救起,還是不要胡亂的做才好!”
“那不然像你這樣等死嗎?你赤腳大夫的麵子固然重要,可人命就不重要了?”
蕭若言一語道破,懶得與其多話,隨即便轉頭看向了正躺在身後的沈翠。
望著女人痛苦且麵目全非的模樣,蕭若言哼笑著。
“活該你這般姿態!平日你說我不是說的挺歡的嗎?怎麼如今不敢說了?”
“所以說啊,人最好凡事還是留些退路,別到時候救你的人成了我,你下次可就怎麼求也求不得我過來了!”
沈翠不敢回話,眼淚早已停不下來的,那雙充滿感激的眼珠子盯著蕭若言。
“今日若你救了我之後,我便不再胡亂說你的壞話了,這次我知錯了,真不該如此胡作非為!”
見沈翠還懂得認錯,蕭若言點了點頭,將解毒的過程一並說出。
“等會兒我就會將這蟲子的粘液和它的肉身搗碎,給你服下!再怎麼不舒服,你都要給我吞下去!”
吞下去?!
沈翠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放在蕭若言手中還在蠕動且分泌液體的蟲子,渾身上下顫抖著,訴說著她的反抗。
可救人哪裏顧得上那麼多,沈翠丈夫在一旁安慰,蕭若言卻轉頭看向了婆婆和沈翠的小叔子。
“之後,你們便去後山找一種藥草,等會兒我將那藥草的外觀形容給你們,你們找到後,每日給沈翠搗碎敷上。若是可以,準備一些蘆薈,每日將蘆薈取汁,連同那藥草一同敷上,會加快恢複時間的!”
“好!”
沈婆婆感謝涕零的正準備答應下來,不曾想,那赤腳大夫突然激動的喊著:“不行!此人並非醫師,你們不得聽她的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