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要我去嗎?”盛棠問。
她眼神很平靜,看不出絲毫其他的情緒,沒生氣,也沒傷心,甚至都沒有疑問,隻是問顧均庭的意思。
好像隻要他需要,她任何事都可以去做。
“阿振說,你自己決定。”婉姨回答。
“嗯……”盛棠點點頭,笑意愈發溫婉,“那就去吧。”
婉姨有些看不下去,她寧肯看到盛棠生氣的丟了邀請帖,她有些急迫的說,“棠棠,如果……”
“婉姨……”盛棠沒讓她說,“給我泡之前那個天山雪菊好不好?”
“……好。”婉姨欲言又止,起身去了廚房。
盛棠坐在沙發,低眸看著手裏兩份邀請帖,唇角始終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她拿出來打開看一眼,是溫暖發給她的微信。
溫小暖:“棠寶,你能幫我去看一下宋元哥哥嗎?”
溫小暖:“……算了,沒事了。”
“……”
盛棠懵了一下,然後她撥了溫暖的電話。
響了幾聲後,電話被接起。
“喂,棠寶……”
溫暖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盛棠更迷糊了,忙問她,“怎麼了暖暖?你哭了?是……宋元欺負你了?還是……”
“我沒事……”溫暖勉強維持著平靜,但最後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
一向不會安慰人的盛棠隻能幾句算不上安慰的話來回說,直等到溫暖自己哭累了,才斷斷續續將事情給她講了個遍。
總之一句話概括,宋元已經好幾天沒見人,日夜不停的在實驗室不出來,還要溫暖不要去找他。
“……”
“……他從前也是這樣,經常呆在實驗室,很久都不出來,我和沈言都以為他人間蒸發了,他才跳出來詐個屍。”
身為朋友,盛棠覺得很正常,畢竟宋元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至於,溫暖說的,宋元要她不要去找他……
“……可能實驗室最近在研究什麼危險的藥品,所以……”
盛棠也編不下去了。
這好像是有點兒不正常。
但也就一點兒,大概是身份不同,雖然她和宋元打小混在一起,但這朋友和女朋友,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聽著溫暖又要哭,盛棠頭都大了。
甜妹甜起來是真甜,可這哭起來也是真的……
治不了。
她隻能又安慰兩句,然後問,“……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找你,陪你一起去實驗室找他吧。”
“我在學校……”聽到這裏,溫暖又有些猶豫,“可宋元哥哥說,不讓我去實驗室……”
“……”
盛棠耗盡了耐心,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溫暖,不是沈言,不是宋元,甜妹要哄,不能爆粗口……
“沒事,”盛棠繼續語氣和藹可親,“他隻說不讓你去,又沒說不讓我去。”
“等著啊,我現在趕過去!”
盛棠說完掛斷了電話,上樓換了衣服,帶上包,下樓的時候婉姨正在往一個保溫杯裏倒煮好的雪菊。
“……”
她和溫暖打電話,婉姨應該聽到了。
盛棠走過去,婉姨蓋好保溫杯的蓋子,放進一個手提袋裏。
“這裏麵有幾樣小點心,還有我和薛姨做的一些小菜,你拿給朋友吧。”婉姨又將那次給盛棠用的粉色保溫杯遞給她,“這裏麵是你的,路上喝。”
她說完將手提袋給了薛姨,薛姨接過去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