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醫院內。

一位穿著道服銀須飄灑的老人匆匆走入病房。

伍宏義正躺在病房內雙眼無神望著窗外。

老人一看自己的大弟子頹廢的模樣,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他麵色嚴肅叫了聲:“宏義。”

伍宏義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出現在病房。

“師父......”見到自己尊敬的師尊,伍宏義終於紅了眼眶。他再怎麼堅強,也不過才二十五的年紀。陡然變成瘸子,心裏落差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闊達。

銀須老人嘴邊訓斥的話語還未說出,見到從小養大的弟子這番模樣,還怎麼能狠得下心說他。

他看看伍宏義完全包裹的小腿,歎氣道:“你啊,就是太過驕傲自滿,如今經此一事對你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不要為此消沉頹廢,你還年輕呢,未來還很長。”

伍宏義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哭出來,知道師父是在安慰他。他吸了吸鼻子問道:“兩位師弟怎麼樣了。”

銀須老人沉默片刻,還是如實說道:“他們被天雷餘威所傷,這輩子修為怕再難寸進了。”

伍宏義心中難過,能出師來他這裏曆練的都是門派中的佼佼者。

如今從天之驕子淪落到如此地步,他們以後該接受?

眼睜睜看著比他們資質還差的師弟們一個個修為超過他們。這種落差,心性不強的人很容易絕望崩潰。

“是我的錯,我沒有約束好他們。”伍宏義這兩天想了很多。

從認識蘇酥到被她的天雷所殘,其中的過程曆曆在目。現在這種結果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怨他人。

銀須老人:“他們自己行差就錯哪能怨別人。要不是你求情,他們兩人就跟天眼被廢的那三人一樣了!”

伍宏義不語,那三人的情況左邵跟他講了。

他們已經失去自己的陰陽眼,再也無法擁有靈感。對於他們這些從小修煉靈感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原本他們擁有特殊能力,覺得自己淩越他人之上,視普通人為螻蟻。現如今他們也成為了自己最瞧不上的普通人。

伍宏義惆悵開口:“這也是我們咎由自取,要怪就怪自己不自量力吧。”

銀須老人欣慰的看著他:“你能如此想說明你心境沉穩了許多,這對你以後的修行也有益處。你這樣我也放心了,我打算帶你那兩個不成器的師弟回山。”

伍宏義詫異:“他們才剛出山。”

銀須老人撫了撫胡子:“這事說來也有我的責任,我太過重視你們的修為,卻疏忽了要去引導你們的心性,才終究有了這場禍事。我要把他們帶回去好好管教,免得他們落差之下走入歪路。”

伍宏義想了想也覺得這是個好的選擇,點點頭:“好,師父在這裏多待些日子吧,等我出院了帶您逛逛。”

銀須老人搖搖頭:“你有人照顧我也放心,我就不必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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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蘇酥家裏就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她曾經給過護身符的盧峰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