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它不懼怕陽光,這也是蘇酥覺得奇怪的地方。
談及此次,蘇酥想起上次有指導過茅遂的符籙。她看了一眼安靜坐在杜星洲旁邊的茅遂。
茅遂也不過十八九歲,顯然被教養的很好,一直安靜的坐著沒有貿貿然插嘴,也沒有年輕人毛躁不耐的模樣。
見蘇酥看他,茅遂才一臉靦腆的拿出自己最近畫的符籙道:“蘇前輩,您指導的符文我畫出來了,您看看。”
蘇酥感受他手裏符籙的能量,笑道:“如果那天你用的是這張驅邪符,你也不會被它的舌頭捆住。”
這才幾天,他就能畫出成功的符籙,想必這些天一直在苦練。修行中人天賦很重要,,但努力也同樣重要。否則再好的資質也白瞎。
茅遂臉色通紅的低下頭,那天他差點就命喪黑怪之口,要不是蘇前輩相救,現在席麵都快辦完了。師父說蘇前輩對他有救命之恩,指導他符籙又有半師之恩,勸誡他以後對待蘇前輩一定要恭順尊敬。
這是自然!他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他剛來特殊局就聽說蘇酥的大名,原以為她是一位實力高強,不苟言笑的玄門前輩。沒想到本人卻是一位年輕和善的小姐姐,還願意費心指導他。果然還是師父說得對,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要輕信他人的一麵之詞。
被茅遂用星星眼盯著看,蘇酥溫柔的笑意差點掛不住。她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想著反正他來都來了,就又給茅遂畫了幾種隸書符文,想讓他帶回去研究。
蘇酥指導茅遂,杜星洲就坐在一邊喝茶等待。他覺得自己真的太明智了,這蘇大師顯然還是喜歡年輕長得好看的,下次他再也不帶張開貴這些老男人來這了。一點用處都沒有不說,還容易惹蘇酥不快。
蘇酥還在跟茅遂講一些畫符的心得,手腕上的骨珠就開始發燙。她語氣一頓,用手指敲了敲骨珠。
接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杜星洲見狀極有眼力見的帶著茅遂告辭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下一秒陸夜玹就出現在蘇酥身旁。他一臉不滿的盯著茅遂的背影:“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秀氣,娘們唧唧的!小小年紀隻知道討巧賣乖,長大肯定也無甚出息!”
蘇酥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明明他自己長得比茅遂還秀氣好不好!還有,人家才十幾歲,長得秀氣不是很正常。
不過看著陸夜玹神色鬱鬱,她還是默默選擇低頭繼續喝茶。
陸夜玹抱怨幾句還不覺得解氣,充滿怨念的眼神盯著蘇酥:“以前你都不愛搭理外人的!師姐,你變了!”
蘇酥抽抽嘴角,解釋一句:“這個世界的玄門傳承似乎出現了問題,我隻是糾正一下。”
不知道為何,斬殺陰怪之後蘇酥的功德漲了一大截,連帶著靈氣都醇厚不少,眼見著就快突破了。
這天吃完晚飯,蘇酥眼皮跳個不停,那種如芒在刺的感覺到達了頂峰。她毫不遲疑的打車跑到郊外,遠離人群。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第六感告訴她一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