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盯著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人。跟在她身後的陸夜玹也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照片。
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哪裏不對，問她：“怎麼了？”
蘇酥指著坐在正中的那個老人：“我見過他。”
她見過他。在那次雷劫的夢裏，是他帶著一群人阻止了想傷害她的人。
陸夜玹緊張的轉頭看向照片，發現師姐說的是個老人之後眼裏的敵意鬆懈了下來，他說道：“這個人死了好久了，師姐怎麼會見過他。不過......”
陸夜玹視線下移，看著老人抱著的小男孩：“這是這張照片中，目前唯一活著的人了。”
蘇酥點頭，那是瞿華。兒童時期的瞿華。
這張照片裏，有他的所有長輩，還有那位老人的弟子。隻是他們都死了，死在了那場大戰中。
“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麼......”蘇酥喃喃自語，她是什麼物種？第一波人又都是誰，他們打算對自己幹什麼？這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為什麼去阻止他們？她又是怎麼重新投胎去了？
蘇酥站在照片前，像是覺醒了因果回溯的能力，她看著全家福的黑色瞳孔逐漸變成赤金色。周遭的一切逐漸淡去，出現她眼前的，是有關山羊胡老人的記憶碎片。
她仿佛回到了那場夢境中，這次她終於不再是走馬觀燈一般的略過。
還是那個山洞，她在沉睡。第一撥人破除了保護著她的結界。他們衝了進來，震驚的看著她。他們將她圍在中間嘰裏呱啦說了很多。
蘇酥仔細辨別，是倭語。她雖然不會倭語，但有幾個語氣音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所以這些是倭國人!
倭國人來華國幹什麼？
蘇酥記下他們的對話，打算日後找個會倭語的人來給她翻譯一下。
沒多久，他們似乎是協商好了。領頭的是個禿著腦門的男子，他拿著一把武士刀上前來，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蘇酥從他眼裏的倒影中發現自己是一枚青色的蛋，蛋的體積很大，至少需要兩三個人才能環抱。
男子握著手中的武士刀高高舉起，‘嗬’的一聲用力揮下！
在刀刃觸碰到蛋殼的瞬間，青色的蛋上浮現一個金色的法陣，它把揮刀的男人彈了出去！男人重重的摔在山洞的牆邊上，吐出一口鮮血來。
其他人沒想到會出現如此變故，連忙過去扶起他，拿出藥物給他療傷。
安頓好男子的之後，他們又聚在一起接著嘰裏呱啦的商量半天。蘇酥聽得眉頭緊皺，就在她都快不耐煩的時候，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女人拿著一個小瓶子說了什麼。
其他人麵麵相覷仿佛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那名受傷的男子衝著她點點頭。
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女人上前，她把那瓶黑乎乎的粘稠物倒在她的蛋殼上方。
那個粘稠物也不知是什麼物體，蛋殼上的法陣沒有任何反應。
黑色粘稠物在蛋殼上緩緩蠕動，散發著一股惡臭。凡是被它蠕動滑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層黑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