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她隻喝了一小杯而已。水澤並未放在心上。直到她下山時,四隻腿左搖右擺,怎麼都走不穩。

水澤後知後覺發現這酒後勁挺足啊,她母神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她這個身板都能一杯倒!

“殿下。”紅錦連忙撈住差點滾下山的小金龍。還好,還好,差點殿下就要一咕嚕滾下山。

水澤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她覺得一定是四條腿容易走不穩,於是化成人形,邁著兩條腿往前走。

這下子更不穩了,水澤兩條小短腿還沒走兩步,就一頭栽倒。還是紅錦一直防著她摔倒,眼疾手快將她抱在懷裏。

嗐,果然還是四驅的穩當。水澤將小腦袋趴在紅錦肩上,心不在焉的想。

很快她就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這一覺水澤睡得很沉,等她捂著自己的小腦袋醒來時,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三天。

水澤低頭聞聞自己身上的酒氣,茫然的看著紅錦:“這酒氣要多久才能散?”

紅錦看著殿下一身酒氣又一臉無辜就有點想笑,這場景好像娃娃闖禍而不自知的樣子。她極力維持自己麵無表情:“以殿下的修為,恐怕至少要三個月。”

三個月!她喝的什麼酒能持續三個月!?

酒精嗎!?

水澤坐在床上呆愣,下界之前被伏原緊急培訓過的紅錦,拿出一罐蜜水喂給了她。

喝完蜜水,水澤清醒了點。事已至此,她懊悔也沒用。有酒氣就酒氣吧,都是成年人,喝點酒怎麼了!

水澤幻化成蘇酥的樣子,心安理得的帶著一身酒氣走出門。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宗門,還是動手重新激活護山大陣。

這裏已經沒有讓她待下去的理由,水澤打算帶著紅錦去看望蘇母她們。她轉頭問紅錦:“你想換個裝扮還是隱去身形?”

紅錦直接隱去身形,用行動回答這個問題。

水澤沒有選擇步行下山,而是帶著紅錦一路騰雲先回別墅。這麼久了,總要先去看看蘇母她們。

很快,水澤站在別墅門口,按響門鈴。

過了許久,別墅大門才緩緩被打開。水澤低頭看向來開門的小木人,是罔市。

罔市也看到了她,歡天喜地的跑進屋內,一雙小木腿跑的咯吱作響。水澤正想著應該給它們換個新木頭人,蘇母的魂魄就飄了出來。她一把抱住水澤:“你這丫頭!一走就是十年!你怎麼這麼狠心!”

水澤自然不會讓蘇母撲空,她不動聲色攔住要衝到她前麵的紅錦,有些不自在的開口:“有些事情,所以現在才回來。”她知道時間可能過了很久,但沒想到已經過去十年。在庚辰那裏,她根本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蘇母拉著她,將她按在飯桌上:“等著,媽給你煮飯。”

水澤張了張嘴,回到熟悉的景物和舊人身邊,她仿佛找到了當蘇酥時的感情。緊要關頭,水澤連忙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媽”。她攔住團團轉的蘇母:“不用忙活,我已經吃過了。我想聽聽,這十年你們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