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愨先是打量了一番項開,也對他如此年輕就坐上七品將軍位置有所驚訝,但還是拱手行禮道:“末將宗愨拜見項將軍。”
項開微笑的扶起宗愨道:“都說宗將軍文韜武略,沉迷於軍營之事,就連城中的府院都很少回去,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宗愨笑了笑,隨後不解的詢問道:“不知項將軍來此有何事?”
項開先是咳嗽了一聲,隨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想必宗將軍應該也知道我要調走巡捕營部分兵馬的事情吧。”
宗愨點了點頭道:“昨日總兵大人找我們已經說過了,今日巡捕營除部分兵馬在城外查探和緝捕匪盜以外,其餘人都在營內,項將軍可自行挑選。”
項開擺了擺手道:“不急不急,今日先來拜訪宗將軍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和您商議的。”
“哦?”宗愨詫異了一下,其實按照道理來講,項開調動城防營和巡捕營兵馬,無論如何都要先拜訪一下郡尉劉勔,再然後就要在劉勔的帶領下挑選士卒,項開竟然先來找他,這確實讓宗愨百思不得其解。
“昨日跟安東將軍張永把酒言歡,宴席上他向我推薦了宗參將,還說若不是你執意留在巡捕營,他非得把你調走去安東軍,所以我特地趕來見見,想把你調入我麾下。”
“原來是張將軍,不錯他確實想把我調入安東軍,但我還是更喜歡在巡捕營,再加上劉將軍待我不錯,所以我就沒答應。”宗愨點點頭說道。
項開笑了笑說道:“巡捕營立戰功機會少,別想封侯拜相了,就算是想要更上一層樓都難,我猜你在這個從八品的參將待了很久了吧。”
宗愨聽到這話沉默了,他入巡捕營已有十年之久,自從坐上參將的位置後就寸步難進,再看看麵前這項開如此年輕就已是七品寧遠將軍,這讓宗愨確實有些別扭。
“巡捕營左右不過抓些盜匪,跟那些捕快衙役有什麼區別,就連上次安東軍征剿土匪都寧可帶那些酒囊飯袋的城防營去,都不願意帶你們,你這功勞又從何而來,何年何月才能出人頭地。”項開緩緩說道,言語之中也多了幾分蠱惑人心的意思。
宗愨少年時誌向就是想精忠報國,他小時候他的叔父宗炳曾經詢問他長大後誌向是什麼?宗愨回答:“願乘長風破萬裏浪”,這也是乘風破浪的由來,由此可見少年時宗愨就誌向遠大,而項開拿這一點來勸說他,那可真是抓住痛點了。
宗愨沉默著,在巡捕營這一畝三分地裏他等了很久了,其實安東軍他不是不想去,但第一個原因是安東軍隻要他一個人不要他手下那些兄弟,第二個原因也是因為總兵和劉勔不願意放人。
項開在來之前自然好好剖析了宗愨的性格以及他為什麼不去安東軍的原因,所以他繼續說道:“我可以調撥一千五百人,宗參將麾下五百兄弟想必都是精銳,本將也知道宗參將跟他們日夜相處,肯定感情深厚,我願意將他們一並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