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皺了皺眉,但他也沒有追問,而是派人飛馬去向酆泰報信,隨後又將雷大龍和雷大虎這兩個家夥捆綁起來,等待酆泰的兵馬。
“啟稟將軍,陳都伯已經率兵剿滅壽寂之以及他麾下五百護衛,禮部三位主官裏擒獲兩人,禮部侍郎袁顗不知所蹤。”
苦苦等待已久的酆泰終於得到了消息,實際上在陳慶之領軍出發後,他就覺得那裏不對勁。
到最後終於想通了,自己分明是被陳慶之忽悠了,就算壽寂之殺了自己的斥候,那自己也不能輕言斷他們的生死,而是應該報告給項開,讓項開來做決定。
雖然酆泰知道以項開的性格,並不會責罰自己,但若是落在了別人,那就是一個把柄。
但是陳慶之不過是個都伯,真要治罪,那也怪不到他頭上,而如果項開很滿意酆泰這次行動,那陳慶之作為出謀劃策兼執行的人,自然少不了封賞。
總之一句話,賞不到自己頭上,但怪得到自己身上。
“陳慶之啊陳慶之,本將倒是小看你了,早知道我就自己親自領軍前去了。”酆泰撇了撇嘴,在心中暗自想道。
不過酆泰也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他又認為陳慶之真的是個人才,所以倒也不會怪罪於他。
“出發,前去接應陳慶之。”酆泰淡淡的下令道。
不多時,酆泰便率兵趕到,而此時的陳慶之正笑著等待酆泰。
酆泰看到陳慶之後不由得撇了撇嘴,自己也算是被他耍了一次,當下他板起臉說道:“陳都伯,損失如何?”
之前陳慶之立下過軍令狀,損失會嚴格控製在十分之一,白袍騎兵不會有一丁點損失,若是違反了軍令,雖然酆泰不會處斬陳慶之,但是適當的懲罰還是有的。
“多謝酆將軍給我一千兵馬,經過統計,白袍騎兵無一傷亡,九百步軍陣亡十七人,重傷十五人,輕傷四十七人,總計傷亡七十九人,沒達到之前軍令狀所說的十分之一。”陳慶之笑著說道。
一千人對陣五百人,雖然兵力占據大優勢,但是酆泰知道,如果是自己指揮肯定不會以如此小的損失就能全殲守衛兵馬。
而且酆泰剛剛看到,大部分受傷的士卒隻需要好好療傷就有希望重回行伍,真正斷手斷腳的人反而隻有四五個。
“好好好,既然你以極小代價幹掉了壽寂之和他的護衛兵馬,明日我便親自向主公舉薦,隻是你真的確定如此做主公不會怪罪我們嗎?”酆泰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陳慶之淡淡的回應道:“若明日主公真的怪罪下來,末將一人承擔,絕不會連累酆將軍和各位同袍。”
“這是什麼話。”酆泰撇了撇嘴說道。
不過既然此間事了,酆泰再怎麼想也是大局已定,當下便押著那雷氏兄弟就往回心城而去。
“啟稟將軍,斥候抓住了一個自稱禮部侍郎的人。”大軍走出三裏後,一個都伯匆匆趕來彙報道。
“嗯?”酆泰皺了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