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示意各位大將安靜下來,隨後他沉聲道:“諸位如此,在下很是欣慰,那待明日張永大軍兵臨城下後,便先由酆泰將軍打頭陣如何?”

酆泰大笑道:“陳平先生如此看得起本將,那定然不會讓陳平先生失望,明日我先出陣。”

而此時張永正朝著回心城一路急行軍,申坦此時在張永身邊擔憂的說道:“張將軍,我們都連續行軍一天了,有些士卒都掉隊了,要不然我們今夜安營紮寨好好休息一下,反正距離回心城也就十幾裏路了。”

張永搖了搖頭道:“我豈不知這個道理,但此地易攻難守,那項開最喜歡夜襲這種事情,再往前前進八裏,本將知道是片平地,等到了那裏後駐紮休息。”

申坦張了張嘴,但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張永拱了拱手,便退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張永現在追逐名利到嚴苛的地步,申坦和申恬怎麼說也跟隨張永已久,從劉彧還是湘東王的時候就跟隨於他,至今也有七八年了。

但是現在的張永讓申坦和申恬很是看不懂,因為追名逐利而媚上欺下。

好不容易又走了八裏地,張永終於命令安營紮寨,這些士卒一刻不停歇的走了整整一天半,好不容易歇下來後一個個都癱倒在地。

不過營寨還沒搭建完,張永又立刻命令麾下的副將校尉讓那些士卒立刻搭建大帳,安裝拒馬和柵欄,這讓那些士卒叫苦不迭。

這麼一來,很快便已經到了深更半夜,張永在大帳裏思索接下來的行動,而那些士卒隻能在四麵漏風的營帳裏抱團取暖,甚至還有些人沒有自己的營帳,隻能席地而眠。

雖然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但暴雨一下也有了些許寒意。

“將軍。”申恬皺著眉頭進來說道。

“何事?”張永淡淡的問道。

“將軍,現在天馬上要亮了,但是有至少七百士卒到現在還沒到達,斥候搜尋了一遍隻找到了一半人。”申恬連忙說道。

張永瞬間站起來道:“你是說他們都逃走了?”

士卒逃走乃是軍中大忌,因為哪怕有一人逃走,這個消息也不可能掩蓋住,極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散布全軍上下,引發士氣大減。

最可怕的是,張永的一萬兵馬不像劉彧給薛安都的那五千老弱病殘不同,他們都是京城的宿衛軍亦或是各處城池的守城大軍。

這樣就更可怕了,最起碼這數十年來還沒有這種大軍在路上逃走的情況。

“把消息封鎖住,馬上把軍中的斥候都散布出去,一定要把剩下的人找回來,記住本將要活的。”張永厲聲道。

不過這種消息怎麼可能掩蓋得住,別說逃走三百多人,就是逃走三十多人,這消息都能在封閉的軍中傳開。

不過張永的斥候動作倒是很快,等到天明時已經將大部分人全都抓了回來。

“啟稟張將軍,共計逃走三百二十九人,現在已經抓獲兩百三十六人,七十五人反抗被殺,已經將屍首帶回來了。”申坦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