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法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還真不想幹這種事情,畢竟他的家人還在京城,萬一出了什麼差池,把他反叛的消息傳到京城,那他的妻兒老小可就一個都逃不掉了。
“看來龐將軍還有些猶豫呀。”皇甫安民淡淡的說道,但他已經繞到了龐法起身後。
要知道這裏可是梁坦的府邸,在這裏的都是梁坦的親信死忠,此時的龐法起額頭都是汗水。
“噗呲。”突然一把利劍刺進了龐法起的胸膛,這一劍刺的極為精準,剛好穿透了他的心肺,他隻來得及看了皇甫安民一眼,隨後便覺得天旋地轉,最後栽倒在地上。
梁坦皺了皺眉道:“怎麼在這裏就將他殺了,我還想繼續說服他,畢竟他的親兵我們可沒辦法掌握。”
皇甫安民啐了一口道:“梁坦,你也別多想了,你看看龐法起這個樣子,他怎麼可能願意跟我們一起反叛,要是就這麼放他出去,萬一他趁亂逃走告訴了薛安都,那死的就是我們兩了。
梁坦有些不忍心,說實話他一開始並不想殺了龐法起,就算此人態度不明朗,那也可以脅迫他帶著自己麾下親兵一起反叛,隻要擒殺了薛安都,那龐法起不想反都得反。
不過皇甫安民說的也有道理,萬一被龐法起尋到空隙逃了出去,告訴了薛安都,那他們兩個可就真的死定了。
“事不宜遲,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控製城門,迎接檀道濟大軍入城,另一路直接去府衙,最好能夠擒殺薛安都。”梁坦想了想說道。
“好,那誰去府衙,誰去城門。”皇甫安民淡淡的說道。
去府衙擒殺薛安都,一旦成功毫無疑問功勞很大,但薛安都那邊親兵肯定不少,再加上薛安都武藝高強,要是失敗了那就是萬劫不複。
風險與收益並存。
“我去吧,你麾下親兵損失應該不小吧,你就帶人去控製城門。”梁坦想了想說道。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皇甫安民的眼睛就通紅了,為什麼他麾下親兵折損了一大半,那就是當初被檀道濟率兵追擊時,薛安都明明可以直接撤軍,但他卻將皇甫安民留下來斷後。
要知道當時檀道濟距離薛安都至少還有三十裏,完全不必擔心會被追上,但當時皇甫安民和薛安都起了衝突,結果就被薛安都安排下來斷後,而且要求堅守四個時辰後才準撤離。
本來薛安都留給皇甫安民的也不過就一千多人,還好兩方距離甚遠,當檀道濟先鋒趕到時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時辰,隻需要再堅守一會,但兵力差距本就很大,幸好皇甫安民麾下親兵浴血奮戰,在折損了大半親兵後皇甫安民才成功突圍出去。
“我麾下親兵折損足足兩百二十八人,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定然要報仇雪恨。”不提起這個事情還好,一說起來皇甫安民就滿肚子的氣,恨不得想將薛安都千刀萬剮。
“此人兩麵三刀,人品極為卑劣,本將也早就看不下去了,現在居然還想把我們當做誘餌,自己逃出生天,今日一定要擒殺他。”梁坦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