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人將倪可福帶進了城中,一路朝著府衙而去,而在那裏賀拔嶽和曹景宗等人等待已久了。
“倪大將軍快請坐,來人上茶。”看到倪可福一個人走進來後,賀拔嶽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南平大將軍居然真的敢孤身犯險,不帶一個親衛跑到敵國的城池來談判。
倪可福徑直坐了下來,倒也沒有一絲怯場,就好像在自己家中一樣。
賀拔嶽和曹景宗對視一眼,之前他們二人倒是小看了這位大將軍,雖然此人可能能力平平,但這份膽氣可就要超越無數人了。
“倪大將軍,你我怎麼說也分屬不同陣營,現在楚國和南平乃是血海深仇,您身為大將軍居然還敢孤身犯險,莫非是覺得本將不敢殺你嗎?”賀拔嶽戲謔的說道。
倪可福瞥了賀拔嶽一眼道:“你就是王鎮惡麾下第一大將賀拔嶽吧,聞名不如見麵,你這才剛到就送了本將這麼一份大禮,很好很好啊。”
賀拔嶽對著倪可福拱了拱手道:“還是要多謝倪大將軍的厚禮了,要不然本將也不會立下如此大的功勞,多謝。”
倪可福擺了擺手道:“明人不說暗話,本將來此是有一件大事,你們兩人官職太低不可做主。”
賀拔嶽笑了笑道:“倪大將軍,本將在來之前已經得到聖旨,現為平北將軍,有什麼事情本將可以做主。”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驚訝萬分,項開麾下武將眾多,有武藝高強之人,也有履曆豐富之人,也有戰功赫赫之人,所有武將的目標都是想獨領一軍。
但是讓眾人都沒料到的是,下一個獨領一軍的居然是賀拔嶽。
曹景宗心裏有些五味雜陳,當初他的下屬陳慶之到了項開麾下率領最精銳的七千白袍軍,現在賀拔嶽也後來居上,成了平北將軍。
倪可福挑了挑眉,對著賀拔嶽拱了拱手道:“那倒是要恭喜賀將軍了。”
賀拔嶽笑著回禮:“倪大將軍,您是南平的大將軍,而在下僅僅隻是從四品平北將軍,按照官職來講確實跟您不對等,但南平是三流國家,而我大楚是二流國家,所以從地位上你我倒是對等了。”
九州內國家等級分明,九大強國、一流國家、二流國家、三流國家和不入流國家自上而下排列,這幾種國家的戰鬥力幾乎可以說相差甚大,地位上也是如此。
倪可福也不惱怒,因為他知道九州的這種潛規則,所以他隻是淡淡的說道:“隻要賀將軍能夠做主,那就再好不過了。”
“倪大將軍莫不是來投降的。”賀拔嶽似乎早已經洞穿了倪可福的心思,直接便說出了這句話。
此話一出,包括曹景宗在內的人都驚訝無比,在場的也就隻有倪可福和賀拔嶽兩人麵色如常。
“是也不是。”倪可福緩緩開口道。
“願聞其詳。”賀拔嶽微眯雙眼道。
“先讓無關人等都出去吧,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讓這麼多人都知道。”倪可福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