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正在打坐,但是王大人不要擔心,就是父親要我來迎接王大人的,還請王大人跟我來。”範賁連忙說道。
王通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範賁進入了道觀。
這座道觀並不大,跟成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又是堂堂天師道領袖的範長生一點也不搭,而且人也很少,這一路走來,也就隻看到了兩三個道童而已。
範賁笑著為王通解釋道:“家父喜靜,在京城裏時常有人來打擾,但是在這卻很僻靜,所以除非第二天要上早朝,要不然家父都居住在這裏。”
“確實很僻靜,在下這一路走來可以說人跡罕至。”王通點了點頭說道。
範賁笑了笑,二人說話間便已經走到門口了,範賁對著王通拱手道:“王大人,家父已經在裏麵等你了,在下就不進去了,不過明日我會在京城的府上設宴,還請王大人給在下一個薄麵,就是不知道王大人能否前來?”
王通瞥了一眼範賁,隻見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和善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不過王通是什麼人,他已經大致猜測到範賁邀請他的目的是什麼了。
“小範大人盛情邀請,若是我不去,那豈不是有些太不禮貌了,小範大人放心,明日我和南宮將軍一起赴宴,你看怎麼樣?”王通淡淡的說道。
“那可太好了。”範賁連忙說道,宴請南宮適也是他的目的,如果王通不說,範賁肯定要親自跑一趟將南宮適也請來,畢竟南宮適手裏可是握著數萬大軍呢。
王通點了點頭,隨後推門走進了道觀,一眼便看見了正在閉目養神的範長生。
當聽到門口的動靜後,範長生睜開了眼睛,他跟王通的見麵機會很少,畢竟自從王通成為成漢的節度使後,李特已經許久沒有上朝了,既然李特不上朝,範長生也樂得清閑,就連京城都幾乎不回去,所以當王通重新返回成漢擔任節度使後,他也就當初迎接王通入京時見了一麵,然後他便回到了這裏,從此再也沒離開過。
“王節度使當真是稀客啊,請坐。”範長生站起身來,對著王通拱手一禮道。
初見範長生時,王通僅僅隻是打量了幾眼而已,倒不是他不重視這位成漢國的丞相,而是因為來獻殷勤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確實是無暇顧及,而到了這個時候他才可以細細打量這位在成漢軍民眼中,心中地位可能比李特還要略勝一籌的丞相。
“範大人。”王通對著範長生拱了拱手道。
範長生笑著擺了擺手道:“在王大人麵前,老夫可不敢稱什麼大人,王大人年輕有為,聽說當年還是大楚科舉的狀元,三十不到就已經是成漢的節度使,老夫可差之甚遠啊。”
麵對範長生的這些誇讚的話,饒是一向有些淡然的王通都有些臉紅。
“王大人突然造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範長生突然話鋒一轉,直接詢問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