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的話讓賀齊不免有些疑惑,這鳴皋城因為商賈來往頻繁,所以也算是富庶,城中百姓也有十萬之眾,在如此多人當中抓到潛藏的張文萼,這是何其難的一件事情,總不至於張文萼會自投羅網吧。
不過賀齊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此戰陳慶之才是指揮,既然陳慶之說張文萼馬上就會被押來,那麼自己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所以他便命令朱光和張雅立刻率領兵馬張榜安民,同時開始在城中巡視,免得趁著城中大亂,有作奸犯科之人。
陳慶之在顏良的護衛下前往鳴皋城府衙,而那鳴皋城當地太守也被生擒活捉,被押著一起前往鳴皋城清點城池當地的人口、糧草、土地房屋等等。
而陳慶之也得知了鳴皋城糧草被燒的消息,這讓他笑了笑,這衛溫和蘇飛還真有膽魄,敢孤軍深入下做這種事情,隻可惜按照陳慶之的計劃,就算衛溫和蘇飛沒有燒掉這些糧草輜重,陳慶之也有把握在一天內攻克這座城池。
“隻是可惜了這些糧草。”陳慶之笑著說道。
顏良卻是搖了搖頭道:“衛溫和蘇飛兩人也都是好心,想著燒毀糧草,可以讓那張文萼盡早投降,隻不過他們也沒想到那張文萼如此可笑,居然封鎖了城門去別處城池采購糧草,而且這鳴皋城這麼輕鬆就被我們攻下。”
陳慶之哭笑不得道:“隻能算好心辦了壞事,不過無論如何,此戰能夠如此輕易得勝,衛溫和蘇飛都立下了頭功。”
正當陳慶之翻看鳴皋城的籍冊時,賀齊大笑著走進來道:“將軍果真是算無遺策,那張文萼已經被擒獲,正在押送過來的路上。”
陳慶之抬起頭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雖然他不了解張文萼,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張文萼在鳴皋城的所作所為,猜到他是個視財如命的人,既然鳴皋城被破,那麼這家夥肯定會想方設法帶著錢財逃跑,而這種人會把錢財放在哪裏,毫無疑問肯定在自己的府邸。
所以當城破後,陳慶之便馬上命令徐榮率領他麾下騎兵前去張文萼府邸,看看會不會撈到這條大魚。
結果正如陳慶之所料,張文萼此時還在自己府邸的書房裏將那些金銀珠寶全部收攏帶走,正要出門時便和徐榮撞了個滿懷。
徐榮雖然不認識張文萼,但他卻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再加上那張文萼身穿鎧甲,背後披風,徐榮便知道此人就算不是張文萼,那也是鳴皋城的守城將領之一。
所以張文萼原本還想蒙混過關,卻被徐榮直接五花大綁起來,再加上又有張文萼的下人指認,徐榮也確定了此人的身份,隻不過徐榮也沒多說什麼,因為這已經沒有必要了。
而張文萼似乎是已經接受了自己成為階下囚的結局,所以這一路上他一言不發,就仿佛一塊木頭一般。
“啟稟將軍,末將擒獲鳴皋城守將張文萼以及他的家眷共計七人。”徐榮恭敬的說道。
張文萼此時卻突然抬起頭,目光死死盯住陳慶之道:“將軍,禍不及家人,還請將軍手下留情,末將願意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難道你現在不就是嗎?”陳慶之淡淡的說道。
聽到陳慶之這話,張文萼啞口無言,是啊他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又哪來的資本與楚國大軍談判呢?
陳慶之瞥了一眼張文萼道:“張文萼,山賊土匪出身,受南陳朝廷招安後來鳴皋城擔任守將,你也算是有些能力了,居然能夠借著這鳴皋城的地利,將此處打造成個商賈往來之地,這一點倒是有點意思。”
雖然現在是階下囚,但麵對敵人的讚揚,張文萼居然還有些驕傲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