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兄妹自從決定留下之後就更加和溫曉知親近了,有什麼忙都搶著幹。
易家本來就是以機關聞名江湖,而作為易家長子的易山重在這方麵自然有傑出的天賦。和溫曉知一商量,決定將房子裏裝一些機關,這樣的話即便是家裏沒有大人也不會擔心孩子們的安全。
“易公子,這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溫曉知本意是打算裝個現代防盜門的,奈何在這個地方幾乎找不到合適的鋼材,隻能放棄。
現在聽易山重一說,頓時覺得什麼陣法機關可不比一扇普普通通的防盜門要安全地多?
“沒事,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易山重擺了擺手,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要知道能讓易家公子親自設計的機關陣法,即便是全天下恐怕也超不過五個人吧?
易山重的客氣,溫曉知自然聽得出來,她立馬從實驗室裏拿出三百兩銀票交到了易山重的手裏,“這些可能不夠,有什麼需要的易公子提就可以了。”
“這不太好吧?”易山重哪裏敢收溫曉知的銀票,一個女人單獨照顧這麼一大家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三百兩對於他來說就是個零花錢,但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那可是幾十口人家,好幾年的開銷!
“沒事,要你收著肯定是我們現在的生活好了不少。”溫曉知淡淡道。
她現在確實不差錢,上次去白家給白映畫看病,白老爺子給了不少銀子呢!即便是修完房子自己也還能剩下不少。
再者說了,銀子本來不就是讓花的嗎?
陶軒本來是拄著拐打算去找陶卓的,方才陶卓說要出去一趟結果好半天都沒有回來。結果誰曾想一出門就看到他娘正笑盈盈地在和易叔叔聊天。
“娘,你見四弟了嗎?”
一見有孩子出來了,易山重也不再客氣,把銀票收下之後便保證一定會盡力的。見這母子二人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便轉身離開了。
這一離開不打緊,陶軒的心裏不免升起一抹古怪,“娘,您和易叔叔方才在討論什麼啊?怎麼我一過來易叔叔就走了?”
“啊?就簡單地討論了下我們家的房子的事情。”溫曉知摸了摸陶軒的頭,距離陶軒的腿受傷已經有一段時間,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日後留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溫曉知的心裏都會湧起一股內疚之情。這事情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到底是原主動的手。
“隻是這樣?”陶軒可能並沒有陶卓反應快,但也不傻,而當他仔細觀察溫曉知表情的時候自然沒有錯過那一抹愧疚。
愧疚?為什麼娘會感覺到愧疚?
“不然呢?”溫曉知收起了自己的情緒,看著陶軒向門外在不由有些疑惑,“你這是去哪兒?娘陪你去吧?”
陶軒急忙擺手,“不用了,四弟在外麵等我呢,我先去了啊!”
“記得早點回來,別耽誤了中午吃飯。”
“好,知道了。”陶軒擺著手對溫曉知承諾著,一瘸一拐地朝著門外走去——他要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陶卓,以陶卓的腦子肯定能想出娘和易叔叔方才在討論的東西是什麼。
對於孩子們的自由活動,溫曉知一般是不會多問的,隻要不出什麼安全問題就可以了。
而且自從前兩天開始,她其實能感覺到房子周圍始終有人在盯著,想來那些就是保護宋景曜的。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盡管溫曉知還是沒有猜出宋景曜的真實身份,但差不多也能分辨出這個男人是友非敵,也一定會分出一部分人去保護幾個孩子的。
這樣想著,她便轉頭去看房子的修建情況了,這幾天她都在往鎮上跑,實際看房子進度的時間並不算多,隻是偶爾過來瞅一眼罷了。
“溫夫人來了。”
“溫夫人好。”
別看溫曉知這幾天來的時間並不多,但也經常會讓孩子帶些毛巾或者吃的東西給這些工人們,他們自然都記在心上。
呂師傅一聽到有人在問溫夫人好就急忙跑了過來,起初剛看到溫曉知給的圖紙的時候就覺得很驚訝,現在越修越覺得能夠想出這樣房子構造的人簡直就是個天才。
除了各個房間的空間安排十分合理以外,就連風水什麼的也都恰如其分。隻是這圖紙上有些東西他還是不怎麼清楚。
要不是急著想要把房子修建出來看一下成果的話,他早就去找溫曉知了。現在溫曉知來了,他恨不得一股腦兒的把所有的問題都問出來。
“溫夫人,您可總算來了,這房子您看怎麼樣?”呂師傅懂禮數,自然不能上來直接問問題。
“挺好的,呂師傅的技術可是在十裏八鄉都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