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溫曉知正在給一個夫人講解這水粉應該怎麼用,聽到有人找掌櫃的下意識地就回過了頭,“我是,怎麼了?”
“帶走吧!”為首的那個官兵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兩個小兵就已經瞬間走到了溫曉知的旁邊。
陶城剛睡醒從後院走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幕,本能讓他直接擋在了溫曉知的身前,若不是溫曉知反應快把雙手按在了陶城的肩膀上的話,他估計第一時間就動手了。
“城兒,別鬧,這是官府的人。”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之後,溫曉知還沒正式和官府的人打過交道,但她也清楚地知道民不與官鬥的道理。
可陶城就不一樣了,他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第一反應自然是要保護自己的家人。好在他並沒有失去理智,還是聽了溫曉知的話。
安撫好了陶城之後,溫曉知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些官兵的身上,“不知道民婦犯了什錯,為什麼要抓民婦?”
“什麼錯?”那官兵的語氣並不好,甚至還有些衝,“這話你還是留著跟縣令說吧!我們隻按命令行事。”
“來人啊,把鋪子封了!”那為首的人隻負責下命令,身後便有人開始把鋪子裏原本的人都趕出去,包括小風和陶城。
整個過程甚至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溫曉知便被帶走了,臨走之前她還專門給小風使了個眼色讓他照顧好陶城。
這孩子重情義,保不準會一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娘犯錯了麼?”讓小風意外的是,溫曉知被帶走之後,陶城的反應似乎很平淡,但整個人表現出來的狀態卻讓人很是擔心。
“不知道。”小風搖了搖頭。
“嗯,我知道了。”陶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喊大叫,反而冷靜地有些嚇人,讓小風都不得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風哥,送我回去吧,我一個人回去可能不安全。”
“好。”好在馬車還在,但小風哪會讓陶城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在回家的路上幾乎是一雙眼睛都快長到陶城身上了。
好在,陶城也並沒有想要跑的打算,隻是安靜地閉上眼睛坐在了溫曉知的旁邊,直到快到家的時候才終於睜開了眼睛,“小風哥,不要告訴他們娘的事,就說是去如煙姨姨那裏了。”
“好。”小風本來也是這個意思,卻沒想到被陶城先說了出口。
大牢裏,溫曉知從進來之後就感覺整件事透露著詭異,不僅沒有任何的審問,而且把她關進的這個監牢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就這麼把我關進來了?不需要問什麼?”溫曉知看著那個這個在鎖監牢門的獄卒問著,隻是那獄卒似乎並沒有任何要理會她的意思。
陰森的監牢裏沒有任何陽光的籠罩,讓人隻是呆在這裏就覺得心裏很是壓抑。溫曉知自然也是這樣,但她更好奇的是,背後那個人這麼大動幹戈的目的是什麼。
她瞥了眼角落裏那不僅潮濕還髒兮兮的被褥,沒忍住抽了抽鼻子。她雖然不害怕角落裏的老鼠或是蟑螂,但卻也接受不了在這種地方睡覺。
隻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留村,家裏。
看見陶城和小風回來的時候,陶果幾乎是飛也似的跑了出去,可卻很失望,完全沒有看到溫曉知的身影,便轉頭問陶城:“娘呢?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陶城盡可能地擠出了一抹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十分自然。他順手將陶果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娘去如煙姨姨那裏了,好像有什麼事要住上幾天。”
“啊?”一聽到陶城這麼說,陶果的整張小臉都立刻垮了下來,但心裏卻並沒有升起半點懷疑,“那這幾天我們吃什麼啊?”
“大哥給你做好不好?”陶城捏了捏她的小臉,語氣裏滿是寵溺。
“好啊,大哥雖說做的沒有娘做的好吃,但也差不多了。”陶果用小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地考慮著。
的確,自從有了鋪子以後,但凡是溫曉知不在家,都是陶城或者陶婉在做飯,所以廚藝也在這段時間有了不少的長進。
“你說什麼?”陶城故意板起了臉,嚇得陶果急忙改了口,“大哥做飯最好吃了!”
晚上幾個人在一起吃飯,雖說沒有溫曉知,但氣氛也倒算是融洽,除了陶城整個人有些不在狀態以外。
應良畢竟是個大人,總感覺這頓飯吃的有些別扭。他的視線在小風和陶城之間來回徘徊著,但由於這兩人隱藏地比較深的緣故,並沒有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