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那第一個月差點沒堅持下來,當了廢物。
不過,方箐箐是不想堅持也必須給她堅持!
養在溫室裏的花朵,於她們而言,最殘忍的,就是外麵的狂風和暴雨。
“是是是,那葉恩人,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忙!”
電話掛斷,也切斷了方箐箐最後一絲幻想。
她哥竟然,真把她交給這個女人了!
她會死的!
“不,我不要,哥,你讓我給我哥打電話!”
方箐箐痛哭失聲,鼻涕眼淚混作一團,伸手想要拿手機,已經被葉蘇染踹出去好遠。
“喂,我這裏有個人,帶去秘營,好好給我操練操練!”
葉蘇染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半個小時後,一個男人開著一輛大車,不顧方箐箐的掙紮,硬生生把她拖上去了。
“不,我不要,救命呀,救命呀!”
圍觀路人很多,可始終沒有執法人員的出現。
暗處幾個警察相視一眼,有些無奈,沒辦法,誰讓上級打過招呼了呢,這女人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不出人命就好了。
車都開走好久了,張初月還在原地打著冷戰,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我不要,我不要去,我不要。”
葉蘇染瞥了她一眼,彎下腰,笑容可掬,隻是看著不覺得高興,反倒有些恐懼。
“你,你幹嘛,你幹嘛,我不要我不要!”
這是被嚇傻了?
葉蘇染瞬間沒了興趣,挽上江馳燁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老公,我們回去吧?”
“她,你不管了麼?”
應該說,張初月你就不收拾了麼?
她剛才可是挑唆了不少。
這可不像是“滴點兒不爽湧拳相報”的葉蘇染。
葉蘇染聳聳肩:“人何必跟狗計較,她喜歡做方箐箐身邊的一條哈巴狗,那便隨她去吧。”
“的確如此。”
回家的時候,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葉蘇染微微蹙眉,鬆了挽手的力氣。
“怎麼了?”
察覺到葉蘇染的異樣,江馳燁關懷地問道。
“沒什麼,老公,我們趕快回去吧,我不喜歡下雨天。”
“好。”
到家後,葉蘇染回了房間。
“老公,我忘記拿浴衣了,你能遞給我一下麼?”
片刻後,看著屏幕上的簡訊,江馳燁這個謙謙君子都忍不住“心猿意馬”。
她並不是……丟三落四的女人呐!
“咚咚咚”敲了敲浴室的門,裏麵傳來一句“給我吧”,浴室的門就打開了。
“這裏。”
將那件新買的真絲綢緞咖啡色睡衣在門縫處晃了晃,可裏麵久久沒有傳來聲音。
江馳燁問道:“老婆,怎麼了?”
裏麵的人還是沒有回答,死一般的寂靜讓江馳燁心慌起來。
“老婆?!”
還是安靜。
一秒兩秒三秒……他不能再等了!
推開浴室大門,江馳燁看向地板——他不想在葉蘇染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冒犯。
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直到他看見,裹著浴巾的葉蘇染昏迷在地!
臉色慘白,頭發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一雙手開始發青!
“老婆,老婆你怎麼了!”
江馳燁心裏一緊,就算是他母親的病情加重的時候,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趕忙上前,他抱緊葉蘇染,就著浴巾,他給她穿上大衣外套,打了急救電話。
“喂,120嗎?我這裏有人昏迷在地……”
“老公,不用!”
懷裏的葉蘇染被動靜鬧醒了,嘴唇發白:“老公,我這是老毛病了,醫院也沒有辦法,我有藥,就在,就在房間電視櫃下。”
“好,好,我馬上給你拿!”
江馳燁是想堅持去醫院的,可聽說有藥,是該先讓她吃藥,至少,先讓她清醒過來。
江馳燁找到了藥,是他從沒見過的包裝,上麵寫著他看不懂的文字。
吃了藥,葉蘇染還是臉色發白,右手僵硬地放在一旁,擠出一抹笑容:“老公別怕,別擔心,我沒事。”
死不了的。
以前她每次昏過去,醒來都是那幫狼崽子,一個個鬼哭狼嚎的,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咽氣過去了。
可現在不同了,她一醒來,守在她身邊的是滿臉擔憂的江馳燁。
“這還叫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