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小東西已經跟葉蘇染走了又怎樣,他們不承認,誰也不能證明他們真的跟那小東西有關係。
“姐姐,你別聽他瞎說,他昨晚那是喝醉了,以為那小子是我們之前撿回家的孩子,其實不是,我們看錯了,我們跟那孩子沒有一點兒關係!”
“哦,是嗎?”
葉蘇染眼睛一彎,卻沒有半分笑意。
“那他現在還是醉酒?方才還說十四又是他親戚又是他兒子的。”
“姐姐,他,他有個毛病,喝點兒酒就找不到東西南北了,醒酒又慢,昨夜又挨了好一頓毒打,這會兒腦子仍是不清醒的。”
“我沒有耐心了。”
葉蘇染扭頭,看著江馳燁,歎了聲氣:“老公,他們好麻煩哦,怎麼問都不肯說實話,你說,我是讓法院判他們十年還是二十年呢?”
江馳燁嘴巴一張,神色淡然:“如果隻是拐賣人口,根據情節嚴重與否不過坐幾年牢,如果不配合執法,拒不配合,死不悔改的話……死刑也不為過。”
葉蘇染“仔細想了下”,最後還是聳了聳肩:“好麻煩,那咱們也不審問了吧,直接告訴法院,判他們死刑吧。”
“好。”
葉蘇染和江馳燁起身,對麵的兩人冷汗淋漓。
雖然剛才葉蘇染和江馳燁的對話是那樣風輕雲淡,談話就在平靜又簡單的幾句話裏結束。
葉蘇染和江馳燁的氣場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他們一點兒也沒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正所謂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短短幾句話,他們卻感覺自己的一生都被終結了。
“別!大姐,別走,我們,我們說,我們說!”
兩人開始渾身發顫,誰都不想結束自己還年輕的生命。
“還不快說!”
兩人思索一番,一人開口說道:“我們,我們的確是拐賣兒童,利用他們出去乞討搶劫牟利。”
“我知道,我不想聽這些,我想知道,其他的孩子在哪裏,你們老大是誰,又在哪裏?”
葉蘇染問道。
“其他的孩子就在劍河路十八幢四單元五樓1號,我們老大,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
“不知道?”
葉蘇染挑眉,她最後的一點兒耐心也被消磨殆盡了。
“不知道那你們就等待著法律的裁判吧。”
威逼利誘她都試過了,接下來,就是“用刑”了,可這事情輪不到她來做,便交給了劉局長,順便讓他帶人去解救那些可憐的孩子。
等了半晌,劉局長帶人匆匆回來了,許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劉局長的汗水都浸濕了襯衫。
“葉小姐,我們趕到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無一人,查過相關資料,戶主早就去世了,現在房子是誰在使用,也沒有人知道,還有那兩個人,我們……”
劉局長左顧右盼,悄悄在葉蘇染身邊說道:“我們用過刑了,可是……他們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怎麼用刑都沒說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葉蘇染眸色微沉,這個拐賣人口的集團,比一般集團要棘手的多。
警惕意識非常到位,從昨天到現在,就全部轉移了,幹淨又利落。
“我會讓我的人追查,你們警局要給他最大的方便。”
葉蘇染壓根沒跟劉局長商量,是直接吩咐下去了。
“是是是,那是自然,那那兩個人,怎麼辦?”
劉局長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葉蘇染不找他麻煩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判,給我狠狠地判!”
貪生怕死,自己的命就是命,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是是是。”
送走了葉蘇染,劉局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抹了把汗,轉而對手下人厲嗬一聲:“送去法院,判,給我狠狠地判!”
這邊的葉蘇染剛出門,江馳燁便安慰道:“老婆,你別擔心,雖然孩子們都被轉移走了,可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他們還要靠這群孩子賺錢。
“嗯,可多一天時間,孩子們就多受一天折磨。”
這世界上的陰暗有很多,葉蘇染能遇見多少,就帶去多少光明。
她這渾身上下的本事和背後深不見底的勢力,保護自己太多餘了,其他人,她照樣可以保護。
“老公,我打個電話。”
葉蘇染撥通了淩辰的號碼,說道:“淩辰,你給我查一下,劍河路十八幢四單元五樓1號近些天都是什麼人在居住。”
“劍河路十八幢?”
淩辰一臉懵:“老大,劍河路那邊幾乎都要荒廢了,你查這個做什麼?”
“讓你查你就查,別特麼廢話,順便給我查一下,江馳焰這些年做過的壞事,大大小小,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