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葉蘇染是突然轉了性子還是怎樣,竟然這麼能忍,還留下了江家父子一條狗命。
忍住心窩的疼痛,江馳焰不可思議地問道:“先生,先生你認識葉蘇染?”
男人沉默。
他豈止是認識葉蘇染呐……說起來,他們從沒見過麵,可他們之間的淵源豈是短短幾句話就可以說清的。
江馳焰疼得冷汗直流,江華庭也不敢扶自己的兒子,呆呆問道:“那,先生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們?”
要是早知道這個人認識葉蘇染,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啊!
不管葉蘇染跟他是敵是友,能認識這個人,說明葉蘇染也絕對不是他們能找惹得起的!
“告訴你們?”
男人嗤笑一聲:“你們也配麼?我讓你們好好守住江氏,沒讓你們搞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偷稅漏稅,拐賣婦女?這是我讓你們做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用江氏來做,他早就安排了其他的人做。
江氏,是他不可或缺的小基地。
“我……”
江華庭和江馳燁垂頭,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次,是我對你們第一次容忍,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們還想要自己的狗命,以後別再讓我知道,有人不聽命令。”
“是,是。”
男人走了好久,江馳焰和江華庭都不敢抬頭,直到男人聲音消失的十分鍾後,江馳焰才扶著路邊的樹幹站了起來:“爸,你說,先生會不會幫我們解決這些事情?”
“一定會的。”
雖然剛才他們挨罵挨打的樣子很狼狽,但江華庭屬實是長長鬆了口氣。
“先生真是神通廣大!”
江馳焰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又問道:“爸,先生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你要這樣聽他的話?”
從他十七八歲時候,就跟江華庭去見過這個人,一樣的衣裳,一樣的聲音,十幾年從沒變過。
“你管那麼多幹嘛!”
反正,沒有這個人,就沒有現在的江氏。
“是是是,爹,我們回去吧。”
在大牢裏蹲了一天一夜,胳膊腿都不利索了。
“以後別再打葉蘇染的主意了,他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
“哦。”
第二天一早,這邊的葉蘇染知道江氏父子被人保釋出去的消息後,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劉局長那裏。
“劉局長,早上好啊。”
這樣親切的問好方式……讓劉局長美好的一天從早晨開始破碎。
“葉,葉小姐啊,您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您可以直說。”
葉蘇染眼神一冷,森然的聲音直鑽劉局長的耳朵。
“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敢放走江氏兩父子?”
證據確鑿,還能被保釋出去?
劉局長這是把她當空氣,還是把國家法律當空氣?
“葉小姐,昨天有人送來了新證,他們,他們確實無罪,所有事情,都是江氏的一個秘書幹的,那個秘書已經供認了所有的罪行,而且……上麵的人說,江華庭年紀大了又多病,申請了保外就醫,我也是……不得不批準呐!”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選擇在A市當局長!
原本一個上級就夠麻煩了,這下子還來了個葉蘇染,他們意見有不同的地方,遭殃的一定是自己!
“哪個上級!”
葉蘇染就不信了,在A市,誰敢違背她的意思!
“是,是最上級的那種……”
最上級?
葉蘇染眉頭一皺:“他們還管這事?”
“嗯,葉小姐,江家的後台,好像也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薄弱。”
“我知道了,有什麼情況,再給我彙報。”
“好!”
葉蘇染掛斷了電話,長舒了一口氣,那群家夥的手已經伸到A市來了麼?
雖說平時多有摩擦,可終究都是為國家辦事的人,他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老婆,你在想什麼?”
江馳燁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雜醬麵走了進來,見她拿著手機沉思。
“沒什麼,老公,我聞出味道了,你今天做的是不是……雜醬麵?”
江馳燁笑了笑,伸手把她抱了起來,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對,鼻子很靈,寶貝,先去洗漱好不好,馬上吃飯了。”
“嗯,好。”
葉蘇染洗漱完畢後,靜靜坐在桌前,歪著頭問道:“老公,你為什麼會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