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自尋死路,我總該成全你的。”
葉蘇染眸子一冷,一股殺氣頓時包圍了四麵八方。
江馳焰的腿肚子都開始發抖,江華庭是豁出去了,什麼也不怕了,可是……可是他還有機會啊!程嬌嬌那邊,才告訴了他計劃,再過些時日,他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了!
“葉小姐,你何必呢?”
江馳焰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這,這真是江馳焰能說出來的話麼?
他那張臭嘴,竟然也會好好叫人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別惡心我了。”
葉蘇染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樣,嘴臭的時候像個小醜,好好叫人了,又這麼惡心?
與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地罵一架呢!
“別,葉小姐,我父親年歲大了,最近江氏的事情又有些棘手,所以一時氣不過,才會衝撞了你,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葉蘇染一頓,上下打量江馳焰兩眼。
沒錯啊,是江馳焰本人啊,他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江馳焰。”
葉蘇染抿唇,皺眉道:“我再說一次,別惡心我,我不吃你這一套,你我之間的關係,彼此心裏都該有數,再裝出這幅彬彬有禮的樣子……我就讓人把你裝進麻袋,打個半身不遂。”
她認真的。江馳焰這樣子,誰頂得住,再聽下去,等會兒非得吐出來不可!
明明他心裏恨不得殺了自己,偏偏要滿臉笑容,看著鬧心。
葉蘇染的話太刺耳,江馳焰的笑臉終於是裝不下去了,他臉色沉了沉,倒也不難看:“葉蘇染,今天你要帶人走,就帶走吧,無所謂了。”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雖然是他爸的情婦,可那又怎樣,女人在他們眼裏,不就是玩物麼?況且還是個癱瘓在床的植物人,就讓她走,又能怎樣?
他也不懂,這麼些年,他爸怎麼老是執著於此事,以前無論如何也不讓江馳燁帶走,怎麼都到現在了,都要為了這個女人去得罪葉蘇染?!
還沒在葉蘇染手上吃夠虧呢?
這老家夥可真是執迷不悟。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江華庭聽見這話,氣得差點沒蹦起來敲江馳焰的腦袋:“老子還直挺挺地站在這裏呢,你就敢做你老子的主了?!除非老子死了,否則,誰也別想把這個婆娘給帶回去!”
葉蘇染眸色一狠,“啪”一巴掌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江華庭的臉上。
頓時,鴉雀無聲,江馳焰和江馳燁還是第一次看見江華庭被打呢!
不過,雖是血緣父親,但也沒有一個人心疼的,都站在旁邊,一字不發。
江馳燁是對這個所謂的父親不僅沒有一點兒感情,反而全是恨意。
而江馳焰……他打不過葉蘇染,江家勢落,早就請不起打手了,他要敢動手,也不過是“送人頭”。
“江華庭,你再敢侮辱阿姨一個字,我割掉你的舌頭!”
江馳燁的母親,也是能被人隨意侮辱的麼!
江家這一群人,真是素日欺負人欺負慣了,哪怕是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他們刻進骨子裏的欺軟怕硬也是改不了了!
“葉蘇染!”
江華庭眼睛發紅,揮舞著一記拳頭就朝著葉蘇染的腦袋衝去。
可壯年男子都不是葉蘇染的對手,別提是他一個半隻腳都踏進土裏的老頭。
這樣速度的拳頭,在她眼裏就像是蝸牛漫步,輕而易舉地接住江華庭拳頭,狠狠那麼一擰,骨裂的聲音清晰到讓每個人都能聽見。
“啊——”
痛苦的嚎叫聲很快便響了起來,葉蘇染一腳掃倒江華庭,狠狠道:“今天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你們的命,我日後再取!”
再回頭,葉蘇染眼裏的殺氣消失得幹幹淨淨,仿佛它們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老公,讓他們好好帶走阿姨吧,可千萬仔細,別有顛簸。”
江馳燁對自己老婆的手段早就見怪不怪了,在滿廊的慘叫聲中,他是除了葉蘇染外最清醒的一個。
“你們,都好好把床搬出去吧,一定要仔細些。”
眼看這幾人遲遲不動手,江馳燁眉頭一皺,還想催促,一旁的林逸言臉色發白,拉住了他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老大,你讓他們緩一緩吧,大嫂這……這也太恐怖了,我看了都驚出一聲冷汗,別提他們了。”
哪有女人一出手就讓人骨碎的啊?看著都疼,鑽心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