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燁力道越來越重,葉蘇染被搖了半晌,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江馳燁這會兒急得想摔手機,可看了看屏幕上碩大的三個字“克瑞斯”後,一秒之內就接通了電話。
“喂,克瑞斯,我正好有急事找你,我老婆昏倒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他也不知道葉蘇染為什麼暈了過去,這會兒若是隨意搬動,萬一讓她更加不適怎麼辦?
“啊,正好,江先生,我也是因為貴夫人的事情給你打電話的,稍等一下,我現在馬上過來。”
電話一掛,江馳燁躡手躡腳地將葉蘇染抱了起來,放到床上,一直仔細甚微,不敢有一點兒差池。
“老婆?”
江馳燁給葉蘇染蓋上被子,不經意間,一種冷到沒有人氣兒的觸感讓他手背一縮。
這是,這是葉蘇染手上的溫度!
江馳燁輕輕一摸,這還是人的手麼!像是冰天雪地裏的硬石頭!
江馳燁連忙叫來幾個傭人,開了空調電熱毯,敷了熱水袋暖寶寶,可溫度隻能維持幾分鍾不到,最終又會變得冰冷。
江馳燁就將她環抱在懷裏,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去溫暖她。
等到他自己都覺得手腳冷得直哆嗦,克瑞斯拿著藥箱急匆匆走了進來。
“江先生!”
克瑞斯一看這情景,兩個人的臉白得跟剛刷了粉的牆一樣,看江馳燁的表情,仿佛下一秒,他眉毛就要結上一層霜。
“你,你可算是來了。”
江馳燁鬆了口氣,輕柔地放下葉蘇染,才把克瑞斯拉到旁邊:“快,快給她看看!”
穿好外套,江馳燁朝著手心哈了哈氣,雙腿還在發抖。
克瑞斯隻是微微瞥了一眼,便問道:“她,她剛才不會是……狂笑過吧?”
江馳燁一頓,這克瑞斯是不是在自己家裏裝監控了?!
這種事情他都知道?
“嗯。”
雖然江馳燁不知道克瑞斯是怎麼知道的,但這些問題都可以往後延延,當務之急還是先讓葉蘇染恢複正常。
“壞了壞了!”
克瑞斯臉色一變,沉聲道:“我已經查清了,她體內的蛇毒來自於一種十分陰毒的蛇,名叫雙尾蛇!”
雙尾蛇?
江馳燁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種蛇,天生長有兩條尾巴,一條尾巴是毒藥,一條尾巴,是解藥,隻有……中東地區酷熱之地才有。”
克瑞斯眉頭微皺,若不是他偶然在他父親的日記中見到,也不會想起這種毒物。因為這蛇十分稀有,鮮少傷人,見過它的人都死了,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書籍記載相關。
也是他父親去醫治一個被此蛇咬過命不久矣的患者,聽他親口講述,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玩意兒。
“這些,都延後再談,我想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要怎麼辦?”
江馳燁急得滿頭大汗。
“江先生,別擔心,這蛇雖然毒性強烈,但貴夫人體內有一種天然的抗體,對抑製這種蛇毒有效,但效果不大,隻能暫且壓製,十年之內必然發作,到時候,就會……”
眼看江馳燁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克瑞斯終究沒忍心說下去,隻是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針管,解釋道:“江先生,這蛇毒十分邪門,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能狂笑,否則,就會渾身冰冷,若是三個小時,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人就會被凍僵。”
身體結冰都是有的!
幸好,現在還沒有過三小時。
“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藥,可以暫時緩解這種狀況,以後,可再不能讓江夫人笑得太……太狂了。”
“一定一定!”聽說有藥可以解決,江馳燁鬆了一大口氣,差點沒站穩倒在一邊。
扶住床邊,他親眼看著克瑞斯把藥劑注入到葉蘇染體內,擦了擦汗:“還有沒有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並說了。”
免得他以後又觸犯了雷區,再出了事,他這顆小心髒可經不住了。
“我父親的日記不太完整,他過世多年,還有一半在我老家,我要回去一趟,才能拿回後半本的日記。”
克瑞斯的意思也就是說,現在隻知道不能爆笑,其他的,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好,那現在,沒事了吧?”
江馳燁看著葉蘇染的臉色,還是那樣慘白,注射了藥物,仿佛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江先生,你別太心急了,這不是你們華國人古書中的仙丹,藥物都是需要時間來看效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