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夠在二十多年賺到這麼多的錢，那隻能說明，他見的世麵太少了——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事。
聽都沒聽過。
“嗯。”
葉蘇染大大方方承認了：“是組織給我的。”
這也是她應得的，給組織奉獻了多少東西，平常人想都想不到，如果她這些年的出生入死都換不回這一串數字，她也不會為組織效力多年。
當然，她的效力並不是為了這一串數字。
“好吧，富婆，快睡覺吧。”
江馳燁環住她的腰，輕輕將她一縷不聽話的頭發壓了下去。
葉蘇染被“富婆”兩個字逗樂了，心血來潮道：“要不你直接將CY給拋售出去吧，富婆養你。”
江馳燁一愣，下意識道：“這不可能。”
葉蘇染失笑，拍了拍他的胸膛：“我知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
“嗯……”江馳燁緩緩閉眼道，“隻有我養你，沒有你養我。”
葉蘇染伸出小拇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就拉鉤，說好了，你以後要養我。”
她的資產，說不定從哪天開始，就不再是屬於她的了。
“好，說好了，我養你。”
江馳燁拉上她的手指。
片晌後，兩人才熟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葉蘇染醒來時已經發現江馳燁不見了。
心裏莫名有些失落，以前她哪裏醒過來，江馳燁不是守在她身邊？
想了想，也許是因為搬到了上京城後，江馳燁跟方氏的合作更加密切了起來，所以等不到她醒來。
安慰好內心的失落，葉蘇染來到了飛鴻酒樓。
“喲，老大，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怎麼你這麼早就來了？”
他老大不是一向都喜歡睡懶覺的麼？
“少廢話。”
葉蘇染白了他一眼，直截了當地問道：“你不是說有L的最新消息麼？什麼消息？”
淩辰拿出一疊資料，看那紙張的紋路已經泛起褶皺，微微發黃，沒有光澤。
應該是許多年前的資料了。
“老大，你自己看吧。”
淩辰臉上莫名多出了幾抹忌憚的神色，讓葉蘇染心裏也沉重起來。
兩人相識多年，她親手將當初那個滿眼恐懼的小不點帶成了如今這樣無所畏懼的淩辰，出生入死的事情他們都沒少經曆，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淩辰露出這樣的神色。
迅速地掃了一眼文檔封麵，在她看清那個獨特的標識時，瞳孔驀然縮緊。
“這是，國家一級機密？”
她有點不太敢相信，這樣的文檔，憑淩辰現在的品級，是根本沒有機會能夠接觸到的。
而且，這樣的機密，就算是在他們組織內，也從不輕易示人。
“嗯，老大，L不是普通人。”
淩辰皺緊了眉頭，用眼神示意葉蘇染打開文檔。
葉蘇染打開一眼，緊緊一眼，她的眼神就從文檔上挪不開了。
伴隨著沉重的目光，時間悄悄過去，等葉蘇染抬起頭時，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一種深深的恐懼感襲來，葉蘇染聲音冷得可怕：“原來，他們想要的，是整個國家。”
“嗯。”
淩辰點點頭，臉色慎重道:“老大，L這個組織在幾十年前就存在於華夏了，多年前國家派了重兵在各地秘密打擊，雖然國家花了重力，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始終不能摧毀根基，雖然知道他們的目的是攪亂國家內正，苦無多年查探卻一直不知道幕後是誰在操縱。”
說完，淩辰頗有忌諱地瞥了一眼那文檔，輕聲道：“隻能從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中知道，恐怕是那邊的人。”
那邊的人？
葉蘇染皺眉道：“哪邊的人？”
說完話，還不等淩辰回答，葉蘇染自己也想到了答案，她神色微變：“難道——是張老的人？”
“嗯。”
淩辰去將雅間的大門關上，確認四下無人才說道：“我們是周老的人，如今周老掌權，那位心裏一定是不服氣的，而且，能夠擁有這樣的勢力，並且能夠逃過周老法眼的人，一定是他。”
華國泱泱大國，百姓當家。
可百姓當家也得有主事的人，掌權集團中一共有四人，分別是：周老張老秦老莫老。
秦老和莫老家族勢力早就不如當初，而周老和張老的勢力一向強盛，年輕時不相上下，兩人明爭暗鬥，可後來周老的勢力日漸強盛，成為了實際的掌權人。
雖然如此，張老這些年也一直在招兵買馬，目的就是為了奪取周老手中的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