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康家？”
淩辰皺眉道:“康負越那一家？”
著名的紈絝子弟康負越和康負吳名聲可大著呢，一提起“康”這個姓氏，淩辰第一印象就是這倆貨。
“對。”
葉蘇染眯著眼睛，突然轉頭，問淩辰道:“你說，張老這樣的人物，逃去了江南，應該是怎麼去的呢？”
在這樣數據化高科技的年代，出門就是攝像頭，而周老對於張老的防備之心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鬆懈，怎麼會任由他逃去江南？
水陸空三條路都該防的死死的才是。
“私人飛機吧。”
淩辰想也沒想就說道。
上麵的人出行，從來都是私人飛機。
而飛機也是最迅速最安全的一種逃離方式。
至少，想要把一輛飛機從半空中攔截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啊，可是，周老說過，張老那裏的私人飛機，一架不少。”
也就是說，張老從其他渠道買過私人飛機，並未公開。
而私人飛機這種東西，產業鏈一直是被國家緊緊把握在手裏——唯一一個例外，康家。
康氏集團很久以前曾經是國家產業，後來因為康家太老爺子為國做過重大貢獻，便將康氏作為退休補償給了康家。
因為國家曾經對康家的信任，給了他們特權，允許製造私人飛機。
但由於康太老爺子的休養，他堅決不肯，但是相應的一些技術科技以及機器設備，都留在了康氏。
康太老爺子早就已經去世多年，如果他的後代重操舊業，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是說——”
淩辰眸色一緊，訝異道：“你是說康家的人，給張老提供了私人飛機？”
“嗯……”
葉蘇染想了想，說道：“未嚐沒有可能，畢竟這種事情，國家把控很嚴，現目前，我所知道的，也就隻有康家有這個能力。”
“好，我等會兒叫我手下去查。”
淩辰答應下來，葉蘇染叫來十四說了會兒話，吃了頓飯就走了。
葉蘇染走後，十四看著淩辰電腦屏幕上的一串又一串的代碼，歪著頭說道：“淩辰哥哥，你電腦上的這些，怎麼跟平時教我的不太一樣？”
淩辰解釋道：“你這不是剛接觸麼，你還是新手，得先打好基礎。”
誰會給新手傳授這種複雜又危險的東西呢？
“我才不是新手。”
十四不太服氣地握起小拳頭：“我已經學了快大半年了，哥哥，你就教我一些更複雜的吧？”
每天都是那些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東西，他還以為，他能學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淩辰雖然很忙，但在麵對十四時，也不忍心多說一句重話：“你乖點，我現在有事，等空下來了，我就教你。”
十四也很懂事，點點頭，就坐在一旁看著，盡量將自己的呼吸聲壓得很低，怕影響到淩辰做事……
中午的時候，葉蘇染來到江馳燁的公司。
前台的人都認識她，好言好語請上去後，葉蘇染推開江馳燁辦公室的大門。
“啊？你怎麼來了？”
看見葉蘇染時，江馳燁上一秒還滿臉凝重地看著桌上的策劃書，下一秒，一種難以言喻的舉動出現了。
瞳孔猛然一縮，身體往後靠了靠，雙手尷尬地吊在半空中，似乎……他受到了驚嚇？
葉蘇染抿唇，上下打量著他，半晌，挑眉道：“你在幹什麼？”
這反應——倒不像是看見了心愛的戀人，反倒是白日見鬼。
江馳燁笑了笑：“沒什麼，我在看策劃書，方才看得太入神了，突然進來個人……沒反應過來。”
葉蘇染皺眉道：“你一定是昨夜沒休息好，反正策劃書就在那裏，又不會自己跑掉，磨刀不誤砍柴工，不知道先休息再工作？”
以前他總說自己不讓人省心，今日一看，半斤八兩嘛！
江馳燁用餘光瞥了她一眼，故作輕鬆道：“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她不是說有事的麼？
葉蘇染笑道：“怎麼，我還不能過來了？難不成，你這辦公室裏藏著美嬌娘？”
一句玩笑話，卻差點給江馳燁冷汗都嚇出來了。
他沒藏人，他也不可能藏人。
可是，怎麼感覺就是這麼心慌？
“老婆，你不相信我麼？”
他問得很認真，一雙眼緊緊地盯著葉蘇染。
“啊？”
葉蘇染失笑：“你在想什麼呢，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江馳燁會藏人？哪怕當場抓包，她也相信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