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熙挑眉道:“你就算要愛上一個人,那也隻能是我。”
“我真是搞不懂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江馳燁幹脆放棄了跟南月熙講道理,他已經看出來了,講道理根本是講不通的,他皺眉道:“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又得到了什麼?”
現在隻是一無所有,像個可憐的蟲蟻一樣,沒有任何的自由與權利,他們隨時都可以捏死她。
“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讓江馳燁驚訝的是,這一點,南月熙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可是,我一想起我曾經讓你們這看似堅不可摧的愛情有了裂縫,我就開心。”
南月熙癡癡地笑了。
江馳燁更是忍不住地惡心起來。
“你這種人,就待在監獄裏,一輩子苟且偷生著過吧。”
隻是,她即便是活下去了,葉蘇染也不會給她什麼好日子——葉蘇染相當記仇,而且報複手段略微有些殘忍。
但是江馳燁並不覺得葉蘇染是個小氣又狠毒的女人,因為,曾經那些痛苦,他是和葉蘇染一起經曆過的。
誰也不是聖母,能選擇原諒的人必然是比普通人更有魄力更能包容,可並不是人人都有那樣的雅量,大部分的人,誰能自己消化那些別人帶來的痛苦呢?
他們隻會在自己得勢的時候加倍報複回去——這不是小人得誌,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葉蘇染就沒有想過自己要輸。
“嗯。”
南月熙竟然冷靜了下來,用一種陰嗖嗖的眼神看著江馳燁和葉蘇染。
“老婆,剩下的就交給老狼他們吧,咱們回家。”
葉蘇染點頭道:“好。”
她今天過來,也隻是想當麵看看,莫誌雲被自己摯愛的人傷害是什麼樣子的。
兩人回了家。
一路上,葉蘇染的臉色都不太好,江馳燁詢問了無數次,葉蘇染也說不出自己哪裏不舒服,隻是渾身上下有些疲憊。
說起來,她今天好像也沒做什麼事情,怎麼就這麼累呢?真是奇怪。
“早點休息吧,老婆,我讓媽給你燉點雞湯補補,今天就不該去的。”
江馳燁歎了聲氣,也不知道自己老婆為什麼就這麼不聽話,身懷有孕,還要去那些地方。
“知道啦,老公。”
葉蘇染偷偷笑了笑,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出那個沉重內斂的男人,現在變成了跟唐三藏一樣的“念經狂魔”。
“回來啦。”
江母正好下樓,看見江馳燁和葉蘇染兩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還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兩人出門至少要幾個小時之後才能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媽,蘇染的身體不太舒服,你能給她燉點雞湯嗎?”
李嬸的手藝也不錯的,可惜的是,葉蘇染自從懷孕以來,對李嬸做的飯菜就不太感興趣了,可她偏偏就喜歡江母做的飯菜。
江母滿臉擔憂,看了一眼葉蘇染:“怎麼了孩子,沒事吧?”
葉蘇染搖搖頭道:“沒有,隻是有點累,伯母,你別聽他瞎說,自從我懷孕,他向來都是這麼草木皆兵的,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事,隻是他覺得很嚴重罷了。”
江母嚴肅道:“可不是什麼小事,你現在有孕在身,一點點的問題都應該注重,況且即便是沒有懷孕,也不能忽視身體的不舒服。”
也許是因為人老了,所以對身體健康格外注重一些。
葉蘇染笑了笑說道:“謝謝伯母關心,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我給你燉點雞湯,如果可以的話,馳燁,你不是有個當醫生的朋友的,他有空的話,你叫他來一趟吧,給蘇染看看。”
江馳燁搖了搖頭,笑道:“媽,他這會兒怕是沒空了,要讓他來看,也得明天。”
“怎麼了?”
那孩子看起來事情也不是很多的樣子,不是每天都在家裏跟他的小嬌妻甜甜蜜蜜麼?
“因為他夫人也懷孕了,這幾天忙著照顧,忙前忙後,哪裏還有功夫忙其他的事情。”
就連暗部交代的事情都辭去了,可見克瑞斯有多在意方箐箐。
說起來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當初江馳燁告訴克瑞斯,自己要為了葉蘇染去Z城尋找解藥的時候,克瑞斯還一本正經地勸誡他,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做人應當自私一些,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第一。
可是他還記得,上一次,克瑞斯冒著生命危險,把方箐箐從莫寒風手裏救了出來。
那時候的他有沒有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