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芝被沈南珠顛倒黑白故意挑釁的話語氣的氣血翻湧。
身體疲乏又累又餓,現在怒火一上頭她隻覺眼前陣陣發黑,旁邊女兒沈歡歡和沈蔓兒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沈南珠!你牙尖嘴利什麼?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和我娘頂嘴?你就不怕爺奶醒了怪你不懂禮數?”
沈歡歡何曾見過自己娘如此弱勢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說道。
“行了!一個個的也不嫌累還有精神吵架?
我可沒這閑工夫在這兒斷你們的家務事,都給我消停老實呆著,再嚷嚷晚上就都給我餓著!”
張遠程聽著吵鬧聲遠遠的走了過來,日頭曬的人頭腦昏沉心煩氣躁,想休息一會兒這邊也不消停,沒好氣的說道。
沈歡歡與母親對視了一眼見差役盛怒,往後縮了縮不敢再多言語。
沈南珠瞥了那母女一眼哼了一聲懶得和她們鬥嘴。
宋雲芝見差役說完便走了也沒幫他們出頭覺得心中憋屈,有火發不出,瞪著沈南珠咬牙切齒。
轉頭一看蘇玉蘭這會兒已經吃完了,正滿眼欣慰的看著對麵的沈南珠。
憋的她差點一口氣悶過去,立時火冒三丈就想出言教訓蘇玉蘭養了個好女兒。
“娘,算了,今天且先讓她們囂張,以後到了北地,他三房還不是事事得聽大房的,莫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得罪了官爺。”
沈蔓兒適時得拉住自家娘,溫聲軟語的勸慰道。
宋雲芝一聽也是,心裏把蘇玉蘭母女罵了個狗血淋頭,想著以後有的是機會要她們好看,心情也就慢慢平複了。
隻是惡毒的種子已經埋下,隻待適合的環境生長開花,結出惡果。
沈家三房是早已接受了“判若兩人”的沈南珠,畢竟有老神仙做說,所有的不合理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沈家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從前隻記得小姑娘活潑好動,但性子綿軟,常常被大房欺負了隻會回家找爹娘哭,他們哪裏見過這樣的沈南珠。
這還是那個被宋雲芝嗬斥兩句就嚇得直躲沒什麼存在感的沈南珠麼?
但有暴露本性的宋雲芝在前,性情大變的沈南珠也就沒那麼難以理解了,眾人紛紛猜測應該都是家裏突遭變故她二人受了刺激才這樣,也就釋然了。
二房兩個女孩現在看著沈南珠的眼睛都在閃閃發亮,莫名向往。
各家看法不同,卻唯獨沒有替大房抱不平的。
大房一向掐尖跋扈慣了,在沈府時有沈家家主慣著,府裏一應事物都以大房為先。
府裏其他人隻能跟著一起捧著讓著,心裏全是不服,想當初誰家沒被大房欺壓過。
可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
沈府完了,全員都流放了,能給他們撐腰的沈煜和沈連遠也都暈著呢。
那宋雲芝還認不清現實,囂張跋扈,誰會同情他們。
“沈家三房這丫頭有意思啊,這嘴皮子利索的。
這才十幾歲啊這要是年齡大了可了不得,你說她這麼潑辣得找個什麼樣的才能降服的了她。”
張三看完熱鬧又多喝了一碗粥才拍著肚子和旁邊的宋長安說道。
“非禮勿言。”
宋長安淡淡道。
“得!哎你還真別說,我這麼掐指一算,你倆就挺合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