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寨裏隻有十幾把弓箭,無論是防禦還是攻擊都遠遠不夠。
更何況對方此時的位置還遠在射程之外,對方如果不靠近弓箭也沒用。
刀劍倒是有很多,可寨裏人不出去一樣用不著,出去情況不明就是羊入虎口…
眾人無奈隻得找始終不發一言隻管打坐的青玄道長求助。
道長表情高深莫測,眼皮都不抬一下,就一個字!等!其他的多一個字都不帶說的,眾人無法那就等著吧。
隻是不知道等什麼也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跌下山崖的孩子們一直也沒有消息,整個山寨的氛圍十分低迷。
此時樂安鎮一處高大的院子裏燈火通明。
“那邊可有什麼動靜了?”
麵如冠玉的錦衣男子口中呷了口茶水,神色冷峻的問道。
“回爺話,暫時還沒有…”
地上跪著的黑衣男子低頭回道。
“青墨,你跟我多少年了?是不是爺現在不得勢了,說話也不管用了。”
男人目光始終落在那精致的茶盞上,語氣也不曾加重半分,可地上跪著那人卻莫名打了個冷戰,心底發寒。
“屬下不敢,是屬下辦事不力,求主子責罰!”
明喚青墨的男子身子伏的更低了,聽聞此言連忙神色惶恐出口請罪。
“我一個落魄的王爺,如今也隻有你們這些赤衛可以用了,青墨…別再讓我失望了…
還有那處也是,我隻給你們三日,三日之後若再清理不出來,你是知道爺脾氣的!”
上座男子動作慢條斯理的把茶盞放回桌子上,低頭看向伏在地上的男子,語氣愈發冷冽。
尤其是最後一句,青墨瞳孔都不自覺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是!屬下遵命!”
青墨半起身神色緊張的應道,依舊不敢抬頭。
“罷了,這邊的事明天我自己解決,看來是時候會會故人了…”
錦衣男子似想到了什麼,目光逐漸看向門外,夜空如洗,雨似乎停了。
“太好了,這該死了雨終於停了!”
沈南珠常綰予倆人終於走過了山寨老遠,憋了半天終於能說話了。
“綰予姐現在應該安全了,咱們找地方稍微休息一下吧。”
沈南珠沉思道。
倆人這一天走了太多的路,腳上纏的布和葉子早都破了,現在腳上都是傷痕累累,走起路來步步針紮難受的緊。
再者此地距離樂安鎮隻剩十幾裏路,此時城門早已關閉,倒也不用那麼著急了。
為方便趕路沈南珠把之前剩下的半顆晶核拿了出來再次掰成兩半,隻說是師傅給的傷藥,常綰予不疑有他,倆人一人一半吃了下去。
這次又休息了大概兩三個時辰,倆人又淺淺睡了一覺。
過了後半夜倆人起身繼續趕路,再次上路身上的疲乏和腳上的傷果然都沒那麼疼了。
她們一口氣兒走了兩個多時辰一直走到了天光漸亮。
離城門越來越近了,行人陸續也多了起來。
沈南珠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都會有意無意的在她倆身上停留一會兒。
想來定是她們現在的樣子太過太狼狽,兩個灰頭土臉的不說,身上又是汙漬泥土,又是草木劃痕,沈南珠的衣服更是直接破了一半…
更別說倆人還光腳裹著黢黑的破布,活脫脫的兩個逃荒難民…
又過了半刻鍾,城門終於緩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