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一副柔弱羞怯的樣子,說話間還扭扭捏捏的摸了摸灰突突的辮子,看的倆潑皮都忍不住揉了揉起雞皮的胳膊。

“進什麼進就進了,醜八怪,我管你是誰,趕緊給我哪來的滾哪兒去!滾遠點別在這兒給我礙眼!”

沈南珠故意上前抓著那人的胳膊請求讓她進去,那潑皮十分嫌棄不耐煩的一揮手。

沈南珠順著他的力氣十分誇張的被“甩”出去老遠踉蹌了幾步趴到了地上。

那潑皮驚詫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那隻手,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

不過很快他們就察覺有些不對了,隻見那女孩兒麵朝下趴倒在地,半晌一動不動,連個聲息都沒有。

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好奇的上前查看,誰知這一看之下倆人都是大驚失色。

隻見女孩兒身子底下竟然是源源不斷的淌出了不少的血,鮮紅鮮紅的格外刺眼。

不多會兒就流的到處都是,那場麵十分可怕。

倆人頓時就嚇傻了,一時腿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殺人啦!”一個少年突然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潑皮無賴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目露驚慌,頓時拔腿就跑,不多會兒就沒影了。

倆人平時都是小打小鬧哪成想還鬧出了人命,來不及細想倆人回家匆匆拿了錢財一口氣就跑出來吉祥鎮跑出了崇州府,不過這是後話不提。

再說祥記門口,倆人這兩天總在這兒晃來晃去人們不敢靠近,這會兒人不多,並沒引起了什麼恐慌。

見有兩個商戶嚇得連滾帶爬的要去報官沈南珠也不顧及了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祥記夫妻倆人在裏麵聽見有人喊殺人了也出來了,倆人很快認出了沈南珠幾個正不明所以。

兄妹三人好說歹說跟人解釋了都是豬血讓他們不用害怕,這才和陳祥夫婦進了店裏。

沈南珠脫了染血的破衣服又洗幹淨了才和眾人一起敘話。

“多謝幾位了,這次又幫了我們一回,哎就怕這鍾管家心胸狹窄不願意放過我們啊…”

了解了前因後果陳祥夫婦對沈南珠抱拳感謝,話鋒一轉又是愁緒不斷。

“叔嬸子,這鍾家什麼來路,他們就這麼無法無天麼,一個管家都能這麼囂張。”沈南珠不解道。

“姑娘是外地來的有所不知,這鍾家是崇州知府的嶽家,裏麵就住了一個老夫人,正是崇州知府夫人的母親。

老夫人倒是為人和善的,見過的人都說好,隻是她很少出門,對外都是管家處理一應事物。

各縣縣令逢年過節就會過來拜訪老夫人,自然更沒人敢得罪了鍾府的管家了,哎可憐我們這些老百姓,哪裏鬥得過他。”

沈南珠這才恍然,原來那鍾家竟然有如此來頭,怪不得如此囂張,也不知道那府裏的老夫人和知府夫人知不知道家裏有如此惡奴。

這下她也不知該如何對付這樣的人了,她不認識知府也不認識那老夫人,甚至連一個縣令都不認識,想幫他們談何容易。

見沈南珠麵露愧色,崔秀秀出言安慰道:“姑娘不必自責,這事兒本就與姑娘無關,是那鍾管家欺人太甚,這…”

幾人正說著話外麵跑進來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倆人臉色蒼白表情驚慌,正是陳祥夫婦的兩個兒子。

倆人進來見自家爹娘無事,又看了看店裏沒什麼不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倆人方才走到自家店門口看見街上一地的血水還以為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兒了一時嚇得夠嗆。

“爹娘,怎麼回事兒外麵怎麼那麼多血…”

那天兩口子收回錢,用賣牛的錢又給老爹買了頭小牛,想著久未回家又給爹娘添置了些吃穿用度,讓兩個兒子送老爹回家。

倆人本想送到家當天就回來的,奈何外婆太熱情了死活不讓他們走,他們這才晚回來了。

“這些地痞流氓真是欺人太甚!這就沒有王法了麼!不行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