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珠上前拍了拍:“差役大哥這話還真說對了,我們此行確實是來認親的,這話我們說得,有什麼後果我們自會承擔就不勞官爺費心了。
隻是我們一沒犯法二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你就隨便出言驅趕,這是什麼道理?”
“喲小丫頭牙尖嘴利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小小年紀就敢胡亂攀親戚,小心禍從口出。
我這兄弟說的也沒錯,沒什麼事兒就趕緊走吧,莫要在這兒糾纏了,不然這話要是傳出去,可有你們好果子吃了。”
“就是真是什麼臭魚爛蝦也敢來這裏認親戚!”李大見狀立馬理直氣壯的口出惡言。
沈煜臉色一沉,這一個兩個的見他們沒什麼身家背景,出言就驅趕,真當他們是軟柿子呢。
隻是不等他們出聲說話,一個老婦人高聲喊道:
“讓開讓開!借過一下,鍾老夫人的親侄女來了。”
眾人聞聲紛紛往裏麵閃了閃朝來人看去,旁邊抬來一頂精致華貴散發著陣陣香氣的轎子。
轎子落地,微傾喊話的婆子一臉高傲的掀開布簾,纖纖玉手輕抬緊跟著露出一隻金絲錦緞攢珠繡花鞋。
鞋上那幾顆勻稱奪目的珠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鞋底輕踩地麵,滿頭珠翠,鈴叮作響,轎子裏走出一個一身白色雲絲長裙,外披雪白織錦羽緞鬥篷的美麗女子,看年齡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
那女子一頭精致的淩雲髻,上麵首飾富貴精致,臉上也施了一層粉黛薄唇染著朱色。
她身材纖細,弱柳扶風,眉眼清淺,濃淡相宜,端的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在場所有人就連沈南珠一個女孩兒都看呆了,這人美的十分張揚,比那曾經的沈蔓兒還要更引人注目幾分。
女子站定目光在沈南珠臉上身上輕掃而過,她依舊一臉淡然得體的笑並未說話,眼神看向身邊的嬤嬤。
那嬤嬤當即心領神會,她轉身對眾人問道:“老婆子適才老遠就聽說有人來鍾府認親戚,不知是哪位?可否出來相見。”
“鍾小姐安好,小人是在史縣令手下當差的,就是這一行人說是來認親的,小的好心勸說還反遭了埋怨。”
傳言這鍾小姐深得鍾老夫人喜愛,雙方似乎有意結親親上加親,衙役說話間便十分恭敬。
那婆子說著話眼睛直直的看向沈南珠,顯然她是知道點東西的,聽那衙役說完,她神色不悅的繼續說道。
“老婆子眼拙不知小姐是哪家親戚,家裏長輩是誰可否告知一二。”
“小女名喚沈南珠,今日乃應約而來,不知嬤嬤是何人,打聽我家人作甚?”
沈南珠也不打怵,感受到對方話中有話目光不善她也並沒行禮,她語氣冷淡直接回道。
那嬤嬤沒想到她如此無禮被她問的也是一噎。
她家小姐是鍾老夫人正經八百的親人,實則卻並不得老夫人喜愛,因此平時連探望都不敢多來。
這幾日聽府裏相熟的下人說家裏準備了什麼認親宴,連知府大人都會到場。
一家人哪裏還坐的住,又打聽到對方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那小姐隻覺晴天霹靂,這哪裏是什麼認親宴,怕不是要和知府家的少爺定親宴吧。
這才趕了日子過來了,沒想到才剛到就遇見了,自然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入了老夫人的眼。
鍾佳音為此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此刻瞧見這素氣清妝的沈南珠,長相雖然尚可,但這一身裝扮和車輛看著和知府一家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心中不由冷嗤了一聲。
暗道也不過如此,多半是傳出的消息有誤。便想召回嬤嬤直接去府裏見老夫人了。
“老爺他們就在這裏!”
眾人還不等動作,後麵又來了一夥人,沈南珠聞聲望去正是不久前才剛看到的那群打手,打頭的是一個錦衣華服男子。
此人正是劉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