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這些在我看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幹爹怎麼看,是守規矩還是打破規矩!是想自救還是等朝廷拯救?”
秦昊沒有說話表情嚴肅示意她繼續。
“如今形勢緊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幹爹都知道吧。
我猜朝廷自從新帝登基以來應該已經差不多失聯了吧,按現在的形勢亂局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結束,難道咱們就什麼都不做麼?”
沈南珠每說一句秦昊眼睛就瞪大一分沒想到這丫頭的膽子這麼大,什麼話都敢說,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猜的是對的。
自從新帝登基,不應該說乾元帝還沒駕崩之前,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最基本的朝廷俸祿和軍需都已經有將近一年沒發放了。
要不是往北糧食充足加上駐地總兵治軍嚴明,這崇州府早亂起來了。
新帝登基以後,流民泛濫,軍需幾番告急,他三番五次遞了折子上去,都猶如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是的當前局勢就是如此嚴峻,在他治下的百姓卻依舊能安穩生活已經實屬不易。
這純屬劫富濟貧了,最先抵達的富商富戶要求落戶本地都是交了巨額手續費的。
集來的錢財都被拿去北邊買糧了,即便如此糧倉裏依舊還是空了,沒辦法流民太多了,後到的流民多半是窮苦人家普通百姓,隻能說秦昊是個好官。
私自開倉放糧,在大元律裏已是死罪!
可以說這規矩早就破了,秦昊這一刻突然醒悟了,他忽而搖了搖頭放鬆下來微微一笑:“說說你的想法吧,這崇州府該如何自救。”
“抱團取暖,嚴防死守。
流民不能不管,管也不能白管,可以以官府的名義來辦作坊,讓他們創造價值,流民中年輕力壯的成立護衛隊,農忙時開荒種田,閑時維持治安守護崇州府兩不耽誤。”
流民雖沒有錢卻可以出賣勞動力,沈南珠很快就想到個法子,這法子若是可以實行,她也可以從中獲利。
“辦工坊?辦什麼工坊,你且詳細說說?”
沈南珠彎唇一笑:“幹爹以為那香皂如何,往北可有銷路?”
秦昊眼睛刹時就亮了,但心中仍有些猶豫,畢竟以官府的名義承辦工坊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
不過沈南珠的想法卻再次讓他刮目相看,這丫頭也是真敢想,現下來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這麼想著眼睛又看向了沈南珠。
沈南珠也不含糊繼續說道:“大林村現在不光有香皂還有可以清洗衣物的肥皂,我可以提供技術,場地您出,銷路您負責,勞動力的費用您負責,賣出分成我二你八如何?”
“哈哈哈丫頭合著你最後是和我談起生意了,行就按你說的沒問題!等下你把你的想法詳細點兒都寫下來交與我,這事兒就按你說的辦了!”
說到這兒秦昊已然心情大好,心中鬱結盡消。沒想到這趟吉祥鎮沒白來,來這一趟困擾他多日的問題就有了眉目。
沈南珠找人要了筆墨紙硯很快就寫完了。
除了倆人說好的沈南珠還寫了一些細節,比如迎接流民進城之時需要簽訂協議,類似勞動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