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老爺子真沒想到你們村裏這些村民竟然能如此團結,在下實在佩服…”

崔鐵生一邊指揮眾衙役幫忙把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一邊和沈煜說話。

沈煜聞言麵上笑了笑:“哈哈哈我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自然要抱成一團,這世道就是落單就要受欺負了…”

這時候沈南珠已經進屋幫家裏女眷做飯去了。

院子裏很快就拚好了幾張桌子,和許多椅子,桌子上也擺好了茶水點心,水果零食,沈煜帶著幾個兒子陪眾衙役說話聊天。

家裏吃食方麵一向不缺即便是這麼多人隨便一張羅就是十幾個菜。

家裏又是鴨子又是兔子還有河蝦豬肉,葷素都是不缺的。

對了兔子還是老道師傅給沈南珠抓來的那兩隻,不過現在已經發展為二十幾隻了,兔子的繁育能力實在是不容小覷。

人多灶口也多沒多久冷熱十幾道菜就擺上了桌,屋裏沒有那麼大的空間,飯食依舊在外麵吃,天氣雖有些冷但是人多熱鬧也就不覺得冷了。

那些衙役沒想到農家裏的飯食也能如此豐盛,一個個都是受寵若驚,好話不斷,一頓飯吃的賓盡主歡好不熱鬧。

秦氏兄弟和小雪陽更是吃的十分歡快。

晚上衙役被安排到了村中各家裏借住,秦氏兄弟則是住在了隔壁廖大夫家裏。

秦雪陽則是點名要和沈南珠同住,她的貼身嬤嬤則是住在了沈南珠的爺爺奶的家裏。

那邊流民也被送到了要建作坊的幾個縣裏,時間倉促,三個縣裏目前隻倉促圍好了一圈防止流民逃走的圍牆。

流民暫時隻能住在用防水布臨時搭建的帳篷裏。

惠南縣一個帳篷裏幾個人擠在角落小聲說著話。

“嗚嗚…爹娘,不行咱們找機會逃跑吧,這地方哪裏是人住的!沒想到哥哥姐姐竟然是這樣的人,隻顧著自己享福,連自己家人都不管了…嗚嗚…娘…

這日子我真是受夠了!早知道當初就不離開爺爺奶奶他們了!”

說話之人又黑又瘦,頭發打綹成團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子味道,衣服也破破爛爛又髒又破。

說話之人滿臉怨恨正是沈家大房的沈歡歡,此刻她早已沒有了原來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個乞丐一樣。

聽她牢騷沈連遠忍不住抬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閉嘴要不是你和你娘太能作了得罪了那人我們能讓人亂棍給趕出來麼!你個沒用的賠錢貨,要不是你咱們咋會落得如此田地!”

宋雲芝聞言也炸了:“好你個沈連遠,你打閨女撒什麼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說你吃喝嫖賭樣樣不落!隻顧自己享樂!歡歡不過是想謀個好婚事哪裏有錯!”

這個簡易的帳篷裏一共住著四十幾個人,大房一家在角落但也架不住聲音鬧的大了這,附近的人們都聞聲看了過去。

“你個潑婦!啥也不懂,我那是為了和那些差爺搞好關係!

都說娶妻不娶賢毀三代,我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惡婆娘,看你教出的這幾個兒女!

兒子一個跟咱們不一心!一個白眼狼,女兒也是狼心狗肺全然不顧父母,我當初就不該娶你個潑婦!”

那三人你咬我我打你的很快就打作一團。

附近都是自身難保的流民,大家都不自覺的離這一家遠了一些冷眼看著,誰也不願意上前拉架。

最後還是一些睡著了被吵醒的流民不樂意了吵吵嚷嚷罵了他們幾句,幾人這才慢慢消停下來。

三人此刻心裏都是一個想法,他們都後悔離開沈煜兩口子了,當初幾個人還以為能跟著女兒享享清福。

哪知道知府家裏壓根就不認他們這門親戚,他們跟沈蔓兒一起回去,人家連家門都不讓他們進,就給他們找了個破院子就不管他們了。

原以為沈蔓兒是個能說上話的最後才發現她雖然是頂著正頭夫人的名份,實際上卻隻占個虛名啥也不是。

他們這時才知道沈蔓兒為什麼能嫁給知府的兒子,當初她從平安穀剛剛離開就被三皇子的人給抓住了。

後來三皇子就把她送給了兗州知府,那知府大人還以為沈蔓兒是個什麼重要角色便撮合了她與自家兒子,後來才發現她不過是個沒用的玩意兒自然就隨意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