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屬下罪該萬死!求公子責罰…”
半晌成煜閉了閉眼:“罷了!量他們也查不出什麼,自己去領二十鞭,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是!屬下領命!”又是咚的一聲,青墨重重磕了一個頭才要退出書房,一人從門外開門,走的著急猝不及防迎麵撞上了青墨,倆人都是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青玉?怎麼回事?做什麼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青玉兩步上前跪伏在地:“公子…前兩日那大人家裏著了一場火,一家人無一幸免全死了…”
成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
起的猛了他隻覺頭腦發昏身體搖搖欲墜。
“公子?”
“公子!”
青墨青玉倆人紛紛上前扶住了他。
那征也就是原兗州府知府是他的人,原本他已經給他去了消息讓他假作順應民意投誠,誰知他的手下已經和那征起了二心,覺得就此獨立也很好,極力反對投誠,三皇子這邊許以重諾又和他們談判許久那邊才鬆口。
結果這個關頭那征又死了,看來這投誠之事兒這次隻怕又要黃了…這亂局隻怕要控製不住了…
雖然是剛秋收完,但是南邊旱情依舊嚴峻,收獲不豐,最主要的是他手中的存糧也不多了。
他不光要管幾萬的義軍還要管幾萬的平民百姓,那征是興安幫的首領,原本收複兗州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他死了。
成煜咽了咽口水再開口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青玉抱拳低頭垂目道:“不清楚不過火是人為放的,現場有許多火油,其他的暫時還沒有眉目,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
成煜麵色陰沉的可怕,他手握成拳用力捶向桌麵:“一群廢物!滾都給我滾!”
青墨青玉倆人如蒙大赦紛紛抱拳行禮準備撤出去。
“等等,叫陳華楊威過來!”
“是!”“是!公子!”
倆人同時說完已經出了門。
“公子!”
不多時陳華楊威倆人便前後腳到了,知道他心情不好,倆人表情都十分嚴肅沒敢像平時一樣太過放鬆隨意。
成煜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見他們來了便抬手招了招隻是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
“嗯,都過來坐下!三件事,第一件,崇州府的線兒斷了,第二件,那征死了!第三件!咱們手裏的糧食最多還能撐兩三個月…”
聽他說完楊威不以為然道:“公子,崇州府的消息咱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線斷不斷的倒是無所謂。
如今大局已定,成耀的名聲已經爛透了,現在除了您沒有第二個人有資格登上皇位,我看那道長也翻不出什麼花來了,這個第一我看倒也不算事兒!”
成煜沒作評論隻淡淡朝陳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陳華呢,你以為如何?”
陳華喉嚨滾動艱難開口:“回公子,屬下覺得此事不容樂觀!
對方能如此幹脆利落的拔除那麼多奸細說明他們已經有所察覺了,那麼多奸細還分散在各處的想來他們拔除他們定然是對此費了一番功夫。
能做到如此地步說明他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很可能…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咱們可能已經暴露了…”
楊威聽完當即反駁:“怎麼可能?咱們的人如此謹慎,從來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那些奸細也都是無關緊要的流民,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聯係,傳遞的信息也是五花八門的,任他們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出是誰派出的吧!”
成煜聽著倆人分析眉頭越皺越緊。
“有青玄道主在,一切皆有可能,陳華說的有道理,楊威你太小看青玄道長了,他可不容小覷,如果說我登位之路會有變數那這變數一定就是他。
罷了這個線斷了也就斷了,他既然許我皇位那這位置早晚是我的,崇州府那邊咱們靜觀其變就好,不能逼得太緊了逼急了我怕那老道反悔。”
楊威心中不服,他年紀小,對老道的了解都是來自傳說,他對那些怪力亂神並不熱衷。
在他心裏隻覺得這一切明明都是三皇子自己多方謀劃苦心經營多載才有的結果,跟一個從未露麵的老道士有什麼關係。
不過主子說話他自然不敢反駁。
說到崇州府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公子,屬下有一個想法,興許可以解決這第三件事。”
成煜眉頭微挑來了些興趣:“哦?什麼想法說說看,你若真能解決,本公子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