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越來越亂,流民越來越多,爆發瘟疫的州府已經多達六個。
元安帝雖然登上帝位,卻沒有實際話語權,朝廷分幫結派明爭暗鬥不止,京都皇家貴族的生活依舊奢靡無度,哪管百姓死活。
南疆。
大元營地門口一行六人在營門口求見常老將軍。
“拜見常老將軍!”
“你們是…押送沈家的衙役吧,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常老將軍對麵倆人分別是宋長安和張三常老將軍一見便認了出來。
張三抱拳笑道:“將軍好記性,是我們,不過我們今日來是為了南疆的戰事。”
常老將軍聞言欣慰點頭:“哦?看來二位都是愛國愛民的有識之士,你們能大老遠的過來投軍我非常歡迎!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我常宇替百姓謝謝二位!今夜…”
不等他話說完張三連忙打斷:“老將軍誤會了,我們此次前來並不是來投軍的隻是事關重大…”
他說完看了看周圍兵士,宋長安依舊一言未發的站在一旁。
常宇被他一說倒是有些發懵,不是來投軍卻是來幫忙解決戰事問題,不過他還是忍著心中的好奇朝周圍人打了個眼色讓眾人退開。
因著之前的一番相遇他對他們倒是沒有多做懷疑。
就算他們兩個有什麼歹心他自詡殺敵無數對付他們兩個也是沒在怕的。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招待倆人各自坐下這才緩緩開口:
“兩位現在人已經都退出去了,你們有話可以講了,不知你們今日來這戰場是何為何事?”
張三看了一眼宋長安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常老將軍實不相瞞,在下原名張玄冥,至於我旁邊這位…他的本名叫司徒睿…”
“你說什麼!”不等他說完,常老將軍已經神色驚訝的從椅子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臉上的驚訝之色遮都遮不住。
不等二人回答他聲音急促又不可置信的問道:“張玄冥?你是張丞相那個失蹤的小兒子?還有這位…司徒睿…司徒這不是天齊國的國性麼,年輕人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不趕快把話說清楚…”
張三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他淡定起身朝他拜了拜正色道:“常叔別來無恙,不才正是在下,說起來小時候我還經常去你們府上玩呢。”
“啊?這…”常老將軍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他半晌,隻是時過境遷那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已記不清他長什麼樣了。
隻是經他一說再看他確實與那老丞相有幾分相似,多年前兩家鄰近又同為朝廷官員相處的十分不錯,兩家多有往來。
張玄冥其人在他二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京都赫赫有名的人才了,他文武雙全智勇無敵家世背景又極其顯赫,為人圓滑周到,深得先皇喜愛。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就銷聲匿跡了一般,多年不見蹤跡,後來張丞相病退也就再沒聽過有人提過他的消息了。
隻是那麼出色一人又怎麼會變成一個押送的衙役呢,常將軍看著眼前這糙漢子一般的張三,百思不得其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裏,又如何成了一名衙役?”
張三神色落寞歎了口氣道:“不敢欺瞞常老將軍,我張玄冥對天發誓所言非虛,隻是當年年少輕狂做了錯事…唉…”
原來是當年他接了皇帝的禦令,護送和親公主去天齊國和親。
結果一路跋山涉水日夜相處之下他竟然就喜歡上了那個和親的公主,任務完成隊伍撤離他卻不願離開,不顧家中的妻兒和雙親,一個人在邊境守著那個和親公主這一守就是十多年。
後來他聽說那和親公主的兒子離家出走他便一路暗中跟隨,暗暗保護,跟著他輾轉多地最後才到了京都。
隻是這時家裏已經物是人非老父親已經告老還鄉,妻子改嫁,兒女也都成了家,他隻回家偷偷看了看,家門都沒敢進。
後來他便在京都尋了個差事這一幹又是許多年。
常老將軍聽他講述嘴巴張的都能塞進個雞蛋了聽完他不住搖頭暗道可惜,以他當初的才華和本事就算不能超越他父親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沒想到竟然過了如此一生,真是造化弄人。
好好的一個天之驕子…可見情愛誤人啊。
想到他說離家出走的王子,常老將軍想起什麼目光不由轉到宋長安身上:“他姓司徒?難不成他就是那個離家出走的天齊國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