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醜八怪,你他媽放屁!老子付了錢的!你才偷東西!”
那男子見眾人看過來頓時就火冒三丈大聲的吵嚷起來。
看那男子惱羞成怒的樣子明顯就是心虛,更何況沈南珠也不記得有人單獨買了鞋子和棉褲,顯然他就是小偷,她先給連秋白使了眼色讓他悄悄從後麵繞過去,以免他慌亂逃跑。
她自己則是麵色如常的看著那偷兒淡淡開口問道:“你說這是你買的,你這兩件你一共付了多少錢?”
那男子一聽張了張嘴眼睛有些慌亂,他強自鎮定左右看看後不自然道:“我我這…兩個一共花了…五百文!”
沈南珠見連秋白已然到了他身後冷笑道:“嗬嗬…這就奇了怪了,我們家的鞋子是一百五十文一雙,褲子是四百文,明明是五百五十文的東西,你竟然隻給了五百文?明明就是偷兒還敢撒謊!師兄還等什麼動手吧!”
連秋白早已等候多時,聽沈南珠說完立馬就上前一把就把他按在了地上,東西自然也被拿了回來。
“念你是初犯,東西也拿回來了,這次就放過你,趕緊滾,再有下次,直接送你進衙門逛逛!滾!”
連秋白狠狠的踹了那人屁股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那人當眾被抓自覺丟人當即頭也不回就灰溜溜跑了。
“謝謝你啊姑娘!”沈連福對那幫忙抓住小偷的女子點頭感謝道,那女子見狀似是手足無措的點了點頭依舊不遠不近的站著。
前麵有連秋白後麵有這女子,再有渾水摸魚的也就歇了心思,很快所有東西都被搶購一空,還有一些聞信後趕到的,也隻能空手而歸了。
沈南珠空間裏隻留下那陳府定好的那些了:“今日感謝大家的支持!半月以後我們還會再來此地有想要的下次請趕早!”
人群散開,幾人打道回客棧,陳府定好的也由沈連福爺倆駕車給送過去了,這次梅河鎮的買賣圓滿結束,所有帶來的物品都賣光了幾人回到客棧便準備吃晚飯了。
那臉上帶疤的女人依舊在客棧對麵坐著。
沈南珠見她這樣一直跟著也不是個問題便隨手拿了兩個饅頭朝她走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你一直跟著我們做什麼?”
那人接過饅頭看了看沈南珠咽了咽口水卻沒有吃,她眼神平靜像一灘死水一般,臉上滿是疤痕看不出喜悲,沈南珠從她眼中沒看出半點情緒,她直覺這人有故事。
“我…我叫靈兒,我…我無家可歸…你們救了我…我我想…跟你們走…”
這人幾乎半跪著,說話有些磕巴,聲音沙啞難聽,她眼神直直的盯著沈南珠,近乎懇求。
沈南珠總覺得這人莫名有些熟悉,但是搜索了記憶一圈也沒有對上她到底是哪號人物。
見她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那女人又繼續說道:“求求了…給我一口飯就行…我什麼都願意幹…”
沈南珠還是沒有說話,她再三打量對麵這人。
這婦人似乎年紀不老,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厲害絕色,帶回去也不是不行,守城軍那麼多將士,以後她還要增加訓練項目,多個人幫他們洗衣做飯打雜似乎也不錯。
“行那你就跟我們回去吧,你幫忙打雜,我給你包吃包住一月三百文工錢。”
那婦人的眼神終於有了些波瀾,她看起來有些激動頻頻點頭。
“謝謝東家…我…願意!”
沈南珠說完便轉身回客棧吃飯去了,身後那女人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逐漸陰冷,她緊握著拳頭坐在地上,她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沈家人,嘴裏用力的咀嚼著,仿佛她咬的不是饅頭,而是人肉。
這人正是沈家曾經的嬌寵兒沈蔓兒。
她初到崇州府的時候被分到了粉條作坊,雖然知道沈南珠她們也在崇州府,流民的身份卻不允許她四處行走。
不過她還是打聽到了沈南珠,沒想到沈南珠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知府大人的幹女兒,身份已然天差地別,而她已跌落地獄,她咬碎銀牙恨意洶湧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
後來萬月來襲流民也被通知撤離,她沒有跟著大部分一起離開而是趁亂逃了,她第一時間去大林村去尋沈家人結果造化弄人她還是來晚了一步,那時他們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