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幽跟周依蓓、何蕊回到宿舍,沒多久呂蕭姐妹倆也一人抱著一本書回來。美其名曰回宿舍複習,為即將到來的期末考做準備。事實上是找地方浪費時間。這不,除了何蕊跟呂蕭,另外三人均是不務正業。
周依蓓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邊聽MP3邊搖頭晃腦,時不時抽風似的一驚一乍地大吼幾句。呂蕭盤腿坐在呂蕭床上,將薯片大把大把塞進嘴巴裏,偶爾抬起身體朝呂蕭拿在手裏的書瞥一眼。而夏清幽, 靠在枕頭上,目光從透過前麵的窗戶看著外麵的天空,時不時低頭看一下握在手裏已經很久地手機,眉頭深鎖。
“清幽在等誰的電話,是雨林學長的麼?”呂婷從呂蕭床上跳下來,交換地踢掉腳上的鞋子,抱著薯片爬到夏清幽床上,伸長脖子朝她拿在手裏的手機看了下,邊問邊接連不斷地把薯片往嘴巴裏麵塞,也不怕噎著。
看著麵前一臉曖昧對自己眨眼睛的女生,夏清幽失笑,“為什麼你覺得我是在等雨林哥的電話?有什麼證明嗎?”她把握著手機的手穿過另一邊手臂抱著,略微坐直身體,好奇地問。
“因為他是你男朋友啊!”呂婷回答的理所當然,接著把一把薯片塞到嘴巴裏,繼續含糊不清地說,“戀愛中的女生等待男朋友的電話不是很平常的事麼?我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也不用在我們麵前還害羞吧,你和雨林學長拍拖的事在學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你不知道,現在學校有多少女生羨慕你,包括我們幾個在內。”
公開的秘密?夏清幽忍俊不禁。好吧,她承認她和肖雨林‘拍拖’這件事在學校早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似乎每件事發生都有兩麵,一正一負,就像她和雨林這件事,支持、羨慕她的女生和不屑。嘲諷她的女生一樣成正比。隻是,她很奇怪,事情發生到現在,不止崔鳴淵,連曾澤都沒找她談過話,似乎商量好了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時,電話突兀地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著王芳的名字,夏清幽連忙穿上鞋從床上下來,握著拐杖小心而著急地走出宿舍。
“清幽她怎麼了?”呂婷抱著薯片從床上下來,走到周依蓓床邊,“哎,清幽今天看起來又有點怪怪的?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扯掉依蓓耳朵上的耳機,呂婷偏頭邊看著走到陽台上的清幽邊不斷把薯片往嘴巴你塞,若有所思地問。
“我怎麼知道她怎麼了?”搶過耳機塞到耳朵裏,周依蓓說,“ 你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不知道她就是個怪人麼?想知道原因,去,自己去外麵問她去。別在這煩我,姐姐我聽音樂陶冶情操呢,說不定有朝一日姐姐我也能像王菲當個天後。”
“就你……”呂婷撇著嘴搖搖頭,接著說,“你啊,聽聽音樂就好,可千萬別開口,我擔心你的歌迷會心髒衰竭而死!”
周依蓓氣結。霍地坐起來,反手出去背後的枕頭朝呂婷咋砸了過去,被呂婷敏捷地往旁邊一閃,險險地避開了。目光落在站在陽台上的女孩背影上,她怎麼了?早上見麵就發現她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一樣。
“王姐,董事長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電話剛放到耳朵上,夏清幽便急急地問道。
“董事長今天淩晨已經醒過來了,醫生給他做了詳細檢查,已經脫離危險期,身體沒什麼大礙,隻要在醫院多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夏清幽迎著太陽,閉著眼睛,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在這一刻歸位了。
“那……董事長夫人呢,她還好嗎?”母親一定很擔心很著急吧。父母雖然都是嚴肅的人,但是兩人的恩愛是全力出了名的。當然不是表麵做樣子。
“董事長夫人沒什麼事,就是有點憔悴。這兩天雪歌一直在照顧她。雪歌是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的兒子。”王芳解釋著,接著問,“清幽,你怎麼那麼關心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聽她的聲音好像不止擔心那麼簡單。
因為他們是她的父母啊!望著天邊的雲彩,夏清幽幽幽地說,“我爸爸曾經在我很小的時候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都應該有一顆感恩的心。你知道我現在住的房子是董事長他借給我的,所以……”
王芳在電話那邊自顧地點點頭,說,“董事長果然沒看錯人。”董事長幫助過她,她擔心是人之常情,可是董事長夫人……
“公司打來的電話?”桑鏡接過妻子遞過來的蘋果,抬眼看到邊講電話邊所有所思走進病房的王芳問道。
“啊,不是。是清幽打來問董事長您的情況的。”王芳邊說邊把電話收起來放進包包裏,把剛買的一籃水果遞給徐佩蓉。
“清幽怎麼知道我住院的事?”
王芳自己拿了張椅子過來坐下,遲疑地說,“昨晚上有點事找她,所以跟她通了電話,不小心說起董事長您的事,所以……清幽很擔心您。本來說要給您電話的,擔心吵到您休息,所以就讓我帶她問候您,說等您好些了再打電話給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