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三個人在房間裏商量晚會上的台詞。本來想按照正規的來主持,但想到校慶那天也是聖誕節,就想把主持風格設計的輕鬆快樂一點,可是怎麼輕鬆快樂卻不怎麼好設計。想了很久才決定在主持時設置一個互動的環節。
商量好後,韓若溪把商量的結果拿去教務部給主任過目,如果林丹麗不同意,他們也不能把結果付諸行動。
房間隻剩下夏清幽和桑雪歌兩人,雪歌坐在一邊看著手中的台詞稿,時不時在上麵修改一下,清幽也坐在這邊看著自己手中的台詞稿,眼睛卻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另一人,最後,她幹脆就那麼安靜地注視著他,嘴角邊帶著淺淺的笑。
“清幽,你在看什麼?”察覺有雙眼睛看著自己很已經久,桑雪歌把眼睛從台詞稿中移過來看向夏清幽,“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夏清幽一愣,隨即搖搖頭,“學長臉上沒髒東西,我隻是有點意外,沒想到……”清幽忽然停下來,緩了緩才有繼續說,“我一直以為學長你是那種實事求是不會撒謊的謙謙君子,現在才發現,學長原來也是大尾巴狼啊!”
大尾巴狼?這話什麼意思?桑雪歌把台詞稿放在一側,提著椅子過來在夏清幽跟前坐下,“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到桑雪歌眼睛裏到茫然和無辜,夏清幽想也沒想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學長是想否認自己是大尾巴狼麼?有些事你確實隱藏的很好,好到沒人去懷疑,可是你忘了,這世上有句話叫,紙包不住火。你有想過如果被子文學長他們知道你隱瞞了他們一些原本他們應該知道的事,你覺得你還能像現在這麼悠閑的生活麼?”
哥哥曾經告訴過她,他們幾個在成為朋友後就有個不成文的約定,誰也不能對其他人隱瞞自己,如果有人發現誰隱瞞了什麼,那麼那個人的代價就是在他們任何時候召喚時準時出現,並且為他們買單,除非他們主動放棄,否則這個懲罰將是終生的。
“什麼意思?”桑雪歌依舊一頭霧水地看著夏清幽,心裏卻有些隱隱的不安,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夏清幽隨意地聳了下肩膀,笑著說,“看來學長很樂意給子文學長他們當一輩子的提款機,並且還是隨傳隨到的那種。”
桑雪歌一驚,隨即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他們的約定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就連若溪都是不知道的。
“我……”完了,說漏嘴了!這下怎麼辦?夏清幽快速思索的對著,接著說,“你和若溪姐拍拖是很正常的事,大家也都很看好你們,如果你們告訴大家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得到大家最真心的祝福的。”
“你……”她知道了?她怎麼會知道,他和若溪商量過暫時不告訴任何人,也一直隱藏的很好,怎麼會被發現?
夏清幽癟癟嘴,“若溪姐親口告訴我,你們在交往。怎麼,學長還想否認麼?學長是大尾巴狼我沒說錯吧?我還一直為同學們的傳言內疚呢,就擔心傳言多了學長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沒想到學長居然這麼不誠實。”
話音剛落,桑雪歌便哈哈笑了起來。聲音愉悅的仿佛一段悅耳且動聽的旋律,讓夏清幽看得呆了。曾經她也見過笑時的哥哥,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像現在笑得這麼爽朗,這麼幸福過,似乎連聲音裏都帶著數之不盡的幸福。
隻不過,夏清幽還是挺鬱悶的,曾經他們是感情最好的兄妹,無話不談,但是到兩人天人永隔她也不知道哥哥交過女朋友。似乎是有那麼一次,哥哥說要介紹一個朋友給她認識,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能做到。
哎,老天,你是在補償我嗎?夏清幽扭頭看著窗外,你的補償方式不得不說是最特別的,必須要先付出代價才行。
出來時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夏清幽站在教學樓前看著從天而降的雨簾,想著剛才哥哥和韓若溪當著自己的麵牽手的幸福模樣,心裏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悲涼。是該開心的吧,畢竟這一次她可以親眼見證哥哥的幸福,雖然她是用另一個人身份在見證。
“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發呆?”鬱凱撐著傘走過來,看到夏清幽忽然滑落眼角的淚時,不禁問道,“怎麼哭了?”
哭?夏清幽一怔,隨即抬起手擦了下臉,“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哭了。沒事的,可能剛剛看了兩個人的幸福,有點感觸。”
“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