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說笑笑一起往教學樓那邊走去,夏清幽再次證實了一個人有幾麵的看法。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是很少話的那個人沒想到遇到韓若溪後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少話的那個。自己的少話僅限於陌生人,或者是不熟悉的人,可是韓若溪卻是實實在在少話的那個人。然而這一刻,她確實他們幾個人中話說的最多的那一個。
不經意撞進一雙恰好看向自己的眼睛,夏清幽淺淺地笑了笑,不管他們的和好是真的因為自己那些話起了作用,還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內疚,或者因為別的關係。她不是自以為是的人,隻是那個人是自己的哥哥,所以才更比別人了解一點而已。
坦然地收回眼神,夏清幽繼續跟韓若溪她們開著玩笑,想起她和桑雪歌特意去圖書館這邊找自己,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於是便問了。
韓若溪看了下桑雪歌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你們也知道我很快要去法國了,所以想趁現在還有時間和大家聚聚,這幾天在辦一些手續,等手續辦好差不多我就該過去了,再見麵可能要等到兩年以後才行。”
韓若溪話說到一半時,夏清幽就明白她的意思,當然也明白她所說的大家當然少不了鬱凱。自從鬱凱送她回去那天,後來又因為韓若溪突然要去法國,除了鬱凱對她冷冷淡淡,其他人對她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差別,可是她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對自己的好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的真實。隻是,她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卻要裝作不知道。
有時候他們在一起聊天,夏清幽總是能從他們眼睛裏看到一些類似不解的東西,她很想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卻無法開口說出一個字,所以,隻要不是必須的聚會,她都會在做完自己事情後借口逃離那個讓她無限壓力的地方。
仿佛感覺到夏清幽在顧慮什麼,韓若溪安慰地拍拍夏清幽的手背,“別擔心,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其實你也知道,他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隻是……他們比你先認識我,所以……如果他們讓你受委屈,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他們把她當朋友,當妹妹,對她很好,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在她和若溪發生事情,他們毫不猶豫站在她那邊,隻因他們認識她比自己早。她了解他們對韓若溪的在意,對桑雪歌的維護,她不怪他們,隻是替自己委屈。
夏清幽搖搖頭,笑著說,“我沒事。我隻是在想,若溪姐你去法國兩年,學長要怎麼牽腸掛肚的度過兩年單身生活。
其他人都在包廂裏等著了,在看到韓若溪他們進來時,不由的怔愣了一下。其實準確的說,他們怔愣是因為看到是在看到身後的夏清幽。大概沒想到她會來吧,在他們看來,若溪應該把她當情敵,要時刻防備著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親密的挽著她。
別人在怔愣後都笑著和清幽打招呼,隻有戴肖楠和鬱凱兩人表情沒什麼變化,牽著朝夏清幽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和輕視。後者則眼睛淡淡從她臉上掃過,端著紅酒走到另一邊沙發上坐著,一副避瘟神的模樣。
“清幽,來,坐這裏……”
夏清幽在葉晴身邊坐下,拿過陳若風遞過來的飲料,說了聲謝謝,便不再多說什麼。如果說這些人中還有誰對她沒有改變,隻有陳若風和淩寒,麵對那麼多的流言蜚語,他們看她的眼神帶著始終如一的相信和肯定。
“哎,我們吃什麼?”董超用手臂碰了下桑雪歌,端起啤酒狠狠喝了口,“現在人到齊了,是出去吃了再回來,還是叫他們送來?”
桑雪歌揚了下下巴,跟其他人說,“你們覺得呢?”
汪子文聳著肩膀把手一攤,一副我沒關係的懶散。陳若風、鬱凱,葉晴、淩寒也說看大家的意思,本來戴肖楠想說話的,可是看到根本沒有人打算爭取她的意識時,拉下臉轉到另一邊去了。最後韓若溪把這個“球”扔給了夏清幽。
看到齊刷刷看向自己的幾雙眼鏡,夏清幽笑著說,“若溪姐,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我對這裏又不熟悉,也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怎麼知道去哪裏吃好?”
“看著你們可真別扭,在這麼商量下去,明天早上都吃不了東西。”淩寒走過來說,“若溪姐,你選別告訴我,今晚的單是你自己買還是雪歌哥來買?不要這麼奇怪地看著我,你說了我才能考慮我們該節約一點還是大氣一點。”
桑雪歌抬起手捏了捏淩寒的臉,“就知道你這丫頭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的錢包。你想吃什麼隨便叫,我買單行不行?”
淩寒嘿嘿一笑,不客氣地把手遞過去,“口說無憑,先給我張卡給我拿著再說,不然我吃著也不安心啊,對吧,清幽?!”後麵一句話,淩寒是看著夏清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