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清幽和淩寒去機場接的周依蓓。依蓓一走出安檢,便氣呼呼地拖著拉杆行李箱走到清幽跟前,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了會兒,冷哼一聲,把行李箱推給清幽,癟癟嘴,便大搖大擺地朝機場大廳外麵走去。
一路上不管淩寒怎麼問,周依蓓始終盯著車窗外麵不說話。看到她耍脾氣的樣子,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熙啊清幽搖了搖頭,跟淩寒使了使眼色,讓她別繼續問。這丫頭就是這樣,你越是問她她越是懶得理你,你不理她,時間到她反而就沒事了。
到了酒店,三人徑直回了房間。趁著周依蓓去洗手間的空擋,淩寒拉著夏清幽小聲問,“依蓓現在在生氣,待會兒出去吃飯時再幫她訂房間吧。不過,這丫頭的脾氣也忒大了點啊,瞧瞧她那張比煤炭還黑三分的臉,我都覺得心裏沒底。”
朝洗手間那邊看了下,夏清幽說,“她是在怪我不跟她說一聲就出來旅行,沒事的,等她氣夠了就正常了。”
一向生氣不隔夜的周依蓓,這次真的生氣了,足足三天不主動跟任何人說一句話。白天大家一起出去玩,不管別人怎麼鬧怎麼笑,她始終板著張臭臉。也不說話,別人問她,回答也是不耐煩。回到酒店她就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完全不像原來的周依蓓。連董超他們幾個都以為她是跟****吵架後才來這裏找他們的。
明天就改去烏鎮了,大家決定在離開前再去一次西湖。一行人到了西湖,站在斷橋山,議論著白娘子跟許仙相遇的過程,猜他們的相遇是不是真的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最後的結局是不是也跟電視裏的一樣是大團圓。明明知道白蛇傳是杜撰的,可是大家仍舊討論的不亦樂乎,連同樣在生悶氣的戴肖楠也忍不住插進來說了幾句。
“喂,還不肯說話?”見周依蓓走到另一邊去站著,夏清幽歎息了一下,跟著一起過去,“你不是一直很大方的嗎,這次怎麼這麼小氣?”一手搭在旁邊當啞巴的周依蓓肩上,夏清幽笑著說。不說話的她還真不習慣。
斜睨著夏清幽,周依蓓嫌棄地把她的手拂掉,“我就是對你太大方對你太好,你才不把我當回事。你以為我真的怕你是不是?夏清幽我告訴你,我周依蓓以前聽你的,不是因為怕你,而是真的拿你當好姐妹才那樣,可是你呢,你怎麼對我的?”
這丫頭還真的生氣了,都開始跟她算賬了。夏清幽好笑地揉了揉眼睛,重新抬起手放在周依蓓的肩膀上,“好吧,這次是我的不對,我檢討我道歉行不行?我不該不告訴周依蓓小姐一聲就跟別人出來旅行,不該答應了周依蓓小姐在家裏等她又言而無信。我錯了,大錯特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見周依蓓還是不說話,夏清幽繼續賠著笑臉,“就算生氣三天也夠了吧?讓你生氣的是我,你幹嘛連別人都要給人家臉色?”
涼涼地看了夏清幽一眼,周依蓓嫌棄的往旁邊挪開一步,“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管別人,真把自己當好人了?”
夏清幽黑線,這家夥又開始口不擇言了。算了,看在她對自己還不錯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再次厚著臉皮靠過去,摟住不斷掙紮的周依蓓,“喂,你到底要怎麼樣才不生氣?說吧,隻要你說了我都答應你行不行?”
周依蓓癟了癟嘴,盯著西湖看了好一會兒,才偏頭斜睨著夏清幽,“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從來沒逼過你啊。”
控製著想拍死某人的衝動,夏清幽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聽到周依蓓說,“我現在沒想好要你答應我什麼,等我以後想好了再告訴你。你暫時先欠著吧。記得,這是約定,不是條件,所以期限必須是無限期的,明白嗎?”說完,拍了拍清幽的肩膀。
夏清幽無語地點點頭。看到剛剛還板著撲克臉的周依蓓,忽然笑顏如花地朝西湖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笑嘻嘻湊到她耳朵邊小聲的說,為了等你那句話,我可是足足等了三天。憋死我了,終於可以好好做回我自己了。
周依蓓一臉得意地朝夏清幽挑了挑眉,拍拍她的肩膀後過去找淩寒他們拍照去了,看著忽然變得瘋癲的周依蓓,清幽啼笑皆非,就知道這死丫頭是故意裝的,不過三天沒辦法說話,對她來說還真的是一大挑戰。
晚上大家在外麵吃的小吃,兩人雖然和好了,但周依蓓還是不怎麼跟夏清幽說話,弄得其他人以為他們還在冷戰中。
“哎,你這氣生的也夠久了點吧,是不是也該消消火了,你舍得不理清幽嗎?”淩寒加了一個肉丸子放進嘴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