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軒在食堂簡單解決了晚飯,看看表,決定去徐開行的宿舍小睡一會。
炎熱的天氣終於在傍晚涼快了些,衣服不再緊緊黏在身上了。院子裏的樹在微風中舒展著身體,樹葉和著密集的蟬鳴沙沙的響。裴軒微微低垂著視線向前走著,白色的短袖襯衫解開兩個扣子,隱隱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再向下是流暢緊實的腰線,貼服的簡版西褲,和作為生日禮物的手工皮鞋。
裴靜送給他的24歲生日禮物。
“該往家裏打個電話了..”裴軒呼了口氣,一手掏出鑰匙。
徐開行住的是雙人宿舍,但是室友工傷住院,20坪的房間顯得幹淨空曠許多。裴軒坐在床沿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通電話。
“喂哪位?”手機裏想起大咧咧的清亮男聲。
“...魏升津?”
“老大!!!”電話對麵的聲音一下激動了起來。“親娘唉~您終於打電話了!!您不知道,我上次幫您隱瞞了老太爺,腦袋差點兒被開了瓢!!徐固那個王八蛋什麼忙都幫不上,天天就隻知道抱著那兩隻破狗親啊親啊親啊親..”
裴軒把手機拿離耳朵,彎腰把鞋脫掉碼到床尾。
“老大啊~~您倒是說句話啊啊啊!您隔了多長時間打電話我就苦逼了多長時間啊!!累得我天天殘花敗柳麵無人色啊!!我對您忠心耿耿掏心掏肺您不能這麼□□啊老大!!!”
“...讓徐固聽電話。”
“...”
電話那頭一下沉默了,卻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然後是‘咚’的一聲巨響!重又歸於寂靜...
“...”
“徐固?”
“我是。”
“魏升津沒事吧?”裴軒覺得那陣咯吱聲不太對。
“放心吧,他的玻璃心屁事沒有,剛剛幹脆的把電話扔到我頭上轉身淚奔了。”徐固對這種幼稚的行為表示鄙視,“但是如果你問話筒的話...差點被捏爆了...”
裴軒很同情話筒,但是沒辦法...如果每次都任由魏升津巴拉巴拉說個痛快,手機話費就要爆掉了。
“他說他很累?”裴軒覺得應當對發小表示關心。
“嗯,應該的。”徐固冷笑一聲,“我把大概10%的工作都交給了他,自己隻留下了90%...我真是殘忍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這麼說沒關係嗎?他現在聽不到?”
“...已經奔出服務區了。”
裴軒微微勾起嘴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的被子上。
“最近人手不足,我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回去了。靜靜還好嗎?”
“除了每天念叨你,其他的時間還是一樣活潑。”如果每天把魏升津過肩摔排解壓力算是活潑的話。
“那就好..”裴軒不由自主的露出柔和的目光,“爺爺奶奶呢?”
“我給你全麵彙報一下吧..”對方好像歎了口氣,“你受傷的消息算是瞞住了,魏升津這次嘴挺嚴。海南的分公司上市,靜靜全權負責那一塊,壓力不小,但是她向來善於排解...老太爺中氣十足,尤其是提到您的時候,不過不用太擔心,老夫人永遠衝在滅火最前線。”
“...”頭好痛..
“佟小姐來過兩次...都是來送補品給老太爺的.”
“...”好像更痛了..“辛苦你了...”
“不算什麼。”徐固笑了笑,斜睇著遠處攀著椅子前後搖,用萬分期待的目光注視著電話的某偽大型犬,“魏升津好像還有什麼事....”
“...”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