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爾就在夜蘭的監視之下忙活著岩上茶室的事情,從茶葉采購到桌椅安置,還有大廳布局,連二樓的露天茶桌都被她重新布置了一番。整個岩上茶室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樣子了。
鍾離來到岩上茶室的門口,立刻就看到了之前曾有一麵之緣的少女忙碌的身影,恍惚間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沉迷機關術,每天忙忙碌碌的少女。
“這位客人是要來喝茶嗎?”接待的依然是楚儀,因為老東家倒了大黴,茶室被新東家接手了,對於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新東家提出了很多要求,最主要的就是一定要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楚儀不知道什麼叫賓至如歸,但她認為這個詞應該不是用來形容茶室的,不過這不影響她理解東家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個待客之道,隻要態度好,親切,不狗眼看人低,基本就能合格。
“聽聞岩上茶室重新開張,所以想來看看。”鍾離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突出一個隨心所欲。
楚儀眨了眨眼睛,略微思索一下試探著說道:“客人,如果你是來喝茶的,我們十分歡迎,東家說了,顧客就是上帝,我們這裏別的沒有,茶水管夠。如果你想要找樂子的話,我們這裏已經不做那些勾當了。”
楚儀怕對方誤會,話說的很明白。這也是薩菲爾強調過的,一定要明確告訴所有人,這裏已經不開賭坊了,讓那些賭鬼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鍾離聽到楚儀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姑娘多慮了,鍾某隻是來喝茶的。”
“那就裏邊請吧。”楚儀連忙帶路,“大廳這邊座位很多,熱鬧,二樓有個露天的平台,比較適合朋友間的小聚,如果想要清淨我們這也有包間,可以保證不被打擾。適合談生意。”楚儀一一介紹著,讓鍾離也聽的暗自點頭。
他是知道楚儀的,之前就在岩上茶室當招待了,能在換了個東家之後繼續留任接待工作,說明她還是有些本事的。
“帶我去包廂吧,順便告訴你們東家,就說,有個叫做鍾離的人找她有要事相談。”鍾離跟著她走進了岩上茶室的大門。
聽到要找東家,楚儀立刻想要拒絕:“抱歉啊這位客人,茶室重新開業,東家的業務比較繁忙,可能無法單獨與您會麵。”
“無妨,你隻需一五一十的告訴她我說的話就行,她會來見我的。”
見鍾離一副篤定的樣子,楚儀也不好說什麼,將鍾離帶到了包間,招呼夥計上茶以後就轉身離去了。
“鍾離來找我了?”聽到楚儀的彙報,薩菲爾下意識的看了還想賴著不走的夜蘭一眼。鍾離會來找她其實並沒有出乎她的預料,隻是她和鍾離談話的內容卻並不適合讓其他人知曉。特別是夜蘭這個璃月的最大情報頭子。
夜蘭自然也聽到了楚儀的彙報:“鍾離,我有印象,好像是剛從外地回來不久,目前在往生堂擔任客卿的職務。想不到東家居然連這號人都認識。據說這位鍾離先生博聞廣識,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一番獨到見解,我還打算找個機會認識一下他呢。”
這話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就差衝上來掐著薩菲爾的脖子說“你一定要帶我去見他了”。
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薩菲爾隻好帶著她去往鍾離的包廂了。上輩子她求而不得的女人,這輩子居然死死地黏著她,可惜,這不是她想要的。
來到鍾離所在的包廂,看到跟在薩菲爾身後的夜蘭,鍾離的眉毛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聽聞鍾離先生要見我?”薩菲爾帶著夜蘭坐到了鍾離的對麵。她決定了,既然夜蘭不走,那就帶著吧,至於談話內容,反正她沒什麼需要刻意隱瞞的,至少在與鍾離的談話中,尺度都是由對方來把控的,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鍾離有數。隻要對方認為沒問題,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鍾離親手給薩菲爾沏了一杯茶,緩緩說道:“還不知姑娘該如何稱呼。”
“我嗎?我叫薩菲爾,薩菲爾•阿芙羅拉,來自至冬國。您應該知道了,我是愚人眾的執行官第十二席,代號‘暗牧’。”薩菲爾毫不避諱自己的名號,落落大方的介紹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