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琴的退讓,薩菲爾也心軟了下來,在後續的談判中也讓出了一些利益,當著巴巴托斯的麵也不好把蒙德逼太狠了,唉,誰讓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呢。
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嗎?
談判談完了,接下來的就是關於搞砸溫迪賣唱收入的補償問題了。
其實關於這件事溫迪並不在意,對他來說有酒喝就行,別的無所謂,反倒是薩菲爾提醒了他,可以趁機獲取天空之琴。
如果得到天空之琴,利用其中蘊含的氣息呼喚特瓦林的話可以省不少的事。雖說由於和空的協議,薩菲爾不能出手,但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她還是可以幫幫忙的。
溫迪也明白她的意思,果斷開口道:“一直聽聞風神巴巴托斯遺留的樂器天空之琴現在就在西風教會,琴團長能否允許我借用一下,我對這把神使用過的樂器十分感興趣。”
琴的眉頭跳了一下,然後就平靜的問道:“僅僅是借用嗎?”她藍色的眼眸像一汪清泉,定定地看著溫迪。
溫迪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退縮地說著:“借用,借用一下就好了,我會還回來的。”
“我的意思是,就算拿走也沒關係,隻是物歸原主罷了。”琴說出了這番話。
薩菲爾不驚訝她能猜出巴巴托斯的身份,溫迪卻有些疑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的這句話也變相的證明了琴的猜測,見自己確實猜對了,琴鬆了一口氣,剛才她其實有賭的成分在裏麵,雖說把握很高但還遠遠沒到肯定的地步,但她還是解釋道:“在我和薩菲爾小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因為龍災,她不小心說出了您的名字,在那時我就開始懷疑,她是否和風神大人熟識。後來在誓言岬,您又是獨自一人出現在了那個危險的地方,還帶走了薩菲爾小姐去辦事,這證明您的身份並不簡單,而最後,也就是今天早晨。”
琴回憶著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在薩菲爾小姐進行演奏的時候,您發動了自己的力量,雖然很輕微,但是我對風元素十分敏感,我能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流風包裹著她,似乎是在洗滌著什麼一般,我並不能切身體會到薩菲爾小姐的感受,可演奏過後她的精神狀態確實好了很多,我自身也掌握了利用風元素治愈他人的能力,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尤為明顯,而且,您忘了嗎?我是身上流淌著的是古恩希爾德家族的血脈啊。”
古恩希爾德家族,侍奉風神巴巴托斯千年,即使風神消失了,他們也從未違背過自己的諾言,一直恪守自己的準則,支撐著蒙德。
而到了琴這一代,因為守護的執念,作為現任代理團長的琴,也是風神巴巴托斯最忠實的信徒,被戴因斯雷布評價為“不受磨損之人”。雖不知這個評價到底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但也反映出了琴對於巴巴托斯的虔誠,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改變。
琴這話說出口反倒是溫迪有些不知所措了,說真的,作為一個神明,他自認為是不稱職的,也有這個意識。整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摸魚,千百年的蒙德曆史,他得出場次數可以說是寥寥無幾,也就高塔孤王一戰登神,推翻勞倫斯暴政建立西風騎士團,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就是對魔龍杜林的討伐,那也是幾百年前了。
和他相比,隔壁璃月的岩王帝君簡直就是勤政敬業的典範。麵對這個任勞任怨的信徒,溫迪一時有些語塞,不知該怎麼回應的他隻好求助的看向了薩菲爾。
薩菲爾可不慣著他,端著胳膊譏諷道:“你看看人家,辛辛苦苦操持家業,再看看你,整天喝酒摸魚遛鳥逗貓。幹點正事吧巴巴托斯。”
溫迪本能的想反駁說自己不喜歡貓,但是看到薩菲爾的眼神又果斷閉嘴了,總覺得這話說出來會出事。咋辦?悶頭挨罵唄,這事兒他熟,和摩拉克斯的暴打比起來好受多了。
倒是琴替他解了圍:“巴巴托斯大人有他的苦衷的,他這麼做隻是在身體力行的踐行自由罷了。”
“好舔!”薩菲爾直接被一波幹沉默,“你們蒙德欺我至冬無人,我不和你們爭辯。”
溫迪打了個哈哈趕緊轉移話題:“所以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了,琴團長,我需要借用天空之琴,還是那句話,隻是用於拯救特瓦林的行動,事後會歸還的。可以嗎?”
見琴還想說什麼,溫迪直接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多說了:“現在我有‘斐林’了,再多一把我也用不上,不是嗎?”
見到溫迪如此表示,琴也隻好作罷,不過對於巴巴托斯親自來解決龍災她的心情還是十分激動的,更別說和薩菲爾的談判取得了一個對她和蒙德都十分完美的結果,琴現在隻覺得肩頭的擔子都輕了不少。前兩天還在討論暗牧對蒙德的威脅,今天就得知她居然和巴巴托斯合作拯救蒙德,無論對方出於什麼目的,她都很感激薩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