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天空是虛假的。
對於這句話,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理解,深淵教團想要以深淵淹沒王座,在他們看來,毀滅天理就是拯救提瓦特的方式,所以他們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單純的力量夠不夠。
但薩菲爾卻不這麼認為,法涅斯不是個瘋子,作為接近創世神位格的存在,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個不顧一切的瘋子。
正相反,她認為法涅斯或許就是因為考慮了太多才導致畏首畏尾,選擇了最為消極的應對方式。
那就是以蛋殼包裹住這個世界,將世界中的一切生靈都保護起來。
這個做法,有點類似於迭卡拉庇安,同樣是以風牆保護子民,但迭卡拉庇安是具象的,處在具體位置的。
但法涅斯,卻不可見,也不知生死。
薩菲爾想過去世界之外查看,但她暫時還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但對於世界處境的猜測卻一直沒有停止。
目前,她感覺有幾種可能,首先就是提瓦特這個世界在宇宙中的位置。
如果這裏處於崩壞宇宙世界觀,那麼提瓦特很可能就是虛數之樹上的一個世界泡。
這個世界泡或許因為某種原因瀕臨崩潰了,這才讓法涅斯采取了修補的方式,強行維護著世界泡的穩定,如果是這樣,那麼如何提升世界泡的堅固程度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還是比較好的結果,壞一點的結果就是這個世界泡本身沒什麼問題,但它墜落了,落入了量子之海,如果是這樣那就難辦了。
薩菲爾可不是布洛妮婭,辦不到進入量子之海還能回歸,如果這個世界泡現在已經掉進了量子之海,依靠著法涅斯的蛋殼苟延殘喘的話,她就必須想辦法將它撈出來。
這更是人力不可為的事情。
當然,還有可能,這是一顆瀕臨崩潰的星球,按照崩鐵文案的說法,提瓦特最終毀滅了,一片荒蕪的星域之中隻留下了一個風之翼,被黑塔撿到,並且放在了奇物展覽室之中。
對於這個可能性,薩菲爾更願意相信這是崩鐵團隊製作的彩蛋,不過依舊不能排除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
但無論如何,打碎法涅斯的蛋殼,捅破這個天都是她必然會做的,這也是至冬女皇想做的事。
所以,這是對天理的反抗,淵下宮獨特的地理位置可以成為他們的庇護之地,可以瞞著天理去密謀更多的事。
而在那之後,蛋殼之外的黑暗,薩菲爾也有過猜測,她感覺,那應該也是深淵。
她想起了回歸現世的時候見到的那些蟲子,現在想想,那可能是深淵之中的產物。與提瓦特現存的深淵魔物不同,那些蟲子大概更原始,所以才弱小。
但這並不是他們可以掉以輕心的理由,未知是最大的恐怖,輕敵是最大的敵人。在不清楚敵人究竟有多強的時候,薩菲爾他們能做的隻有不斷積蓄力量,不斷變強。
所以她才會鍥而不舍地凝聚各方勢力,這都是在為未來做準備。
茶喝得差不多了,茶點也被影吃得剩下了渣子,薩菲爾這才滿意地拿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們幫個小忙。”
“你說的小忙一般都挺麻煩的,我拒絕。”八重神子絲毫不給麵子,直接撇過頭不打算理會。
薩菲爾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取出了一樣東西:從清籟島得到的飛雷之振弦。
“飛雷?怎麼會在你這裏?”影看到飛雷一下子坐不住了,這把弓是她親手打造,賜予影向天狗靈善坊的,之後就下落不明了,沒想到會被薩菲爾得到,並帶了過來。
真接過飛雷之振弦愛惜地撫摸著,這把弓曆經歲月,本已不複往日威光,但在薩菲爾的精心維修下,它重新閃耀起了當年的光芒,現在看起來居然與以往別無二致,稱得上絕世好弓。
“靈善坊把它賜給了霧切高嶺,但霧切高嶺這家夥又是個不安分的性子,去討伐災厄的時候居然把它拿來和淺籟響打賭了。
還賭他能不能回來,在那樣艱苦的戰鬥中,失去一半作戰手段的後果我想你們比我要清楚。”薩菲爾拿起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表情有些複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