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花、絕不迷失的指路者、絕不撒謊的人、永不終結的傳說…嗬嗬,還真是…諷刺的名號。”薩菲爾一手支頤,發出嘲笑的聲音。
鍾離靠在椅背上,看著微醺的少女:“菲爾老板,對此有見解?”
“魔女會的小把戲罷了…算啦,她們喜歡,就隨她們去,高低不過是跟孩子逗樂子。”薩菲爾坐直了身子,拿起一個酒瓶晃了晃,露出不悅的神情。
不遠處一直注意著這邊狀況的迪盧克立刻拿起一瓶酒走了過去。
“這是酒莊特產的葡萄酒,嚐嚐看。”說著,他替薩菲爾滿上,順手還給鍾離和溫迪倒上了。
端著被滿上的酒杯,薩菲爾輕笑:“迪盧克老爺今天興致不錯,居然有心情來當酒保。”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暗牧小姐最清楚了,不是嗎?”迪盧克麵容嚴肅。
薩菲爾微微點頭,品了一口,然後把酒杯放在了桌上:“這酒叫什麼名字?”
“之前無名,後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它應該叫‘Doctor’。”迪盧克的話音剛落,薩菲爾明顯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溫迪與鍾離倒還好,並沒有表現出激動的情緒,唯獨薩菲爾似乎對此很不滿意。
見到她的反應,迪盧克有些疑惑:“不喜歡嗎,是酒不好還是覺得命名的風格不合適?”
“名字不好,換一個吧。”薩菲爾言簡意賅,也不做解釋。
說完,她端起酒杯,端詳了片刻才一飲而盡。
兩百萬摩拉一瓶的“多托雷”,酒液滑過喉嚨帶來的感覺倒也沒有它的價格那麼嚇人,既沒有出乎意料的甘甜,也沒有沁人心脾的爽口。
平淡…
或許原本很驚豔的口味,配上這個名字,它的味道反而有些配不上薩菲爾心中的波瀾了。
如果要以那個人的名字來命名的話,起碼,得更出色一些才可以吧。
被薩菲爾不由分說否掉了酒名,迪盧克也沒有在意,一個名稱罷了,換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薩菲爾這個反應在他看來很有趣。
看樣子,這個名字觸動了她心底的某些秘密,當然,迪盧克可沒興趣去探究少女的心思,活著賺錢和死了等著燒錢他還是分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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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風山地,因為提到了所謂的正式騎士、見習巡林員,幾個人都不由得帶上了點認真的神情。
優菈見狀,擺了擺手:“好啦,別那麼嚴肅,我們的巡邏沒那麼正式,更像是在閑聊。”
優菈說得很對,畢竟是風花節,而且還是帶著小可莉,要說是正式巡邏那也不可能啊。
西風騎士團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把正式任務交給可莉完成的地步。
柯萊麵上沒有波瀾,實際上心裏已經在不斷給自己打氣了,明明和砂糖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很輕鬆,現在見到安柏了,卻又緊張起來了。
她的心裏一直在重複念叨著:“我不能緊張,必須馬上找個話題融入大家!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柯萊…不要因為遇到安柏她們就亂了陣腳…”
這種心理其實也算是一種焦慮症。
因為過度崇拜而導致的自卑現象,這是很正常的事,不僅對安柏,對薩菲爾也是如此。
柯萊的內心其實是比較敏感的,所以在長時間的分別過後,當初的印象在她的心中就會被不斷美化,甚至於完美,而這樣的心理就會讓她產生信徒意識。
換言之就是皈依感,在以信仰主導的世界這很正常,但這樣的關係絕不能出現在平等的二人接觸中。
這會讓交流變得不對等。
救贖有時候也會摧毀一個人,柯萊目前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征兆,不過好在她的情況並不嚴重,隻需要簡單的心理疏導就可以走出這樣的困局。
而且安柏本身也不是個會pua朋友的人,所以這個問題並不嚴重。
至於薩菲爾…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就在柯萊還在為自己打氣的時候,砂糖說話了:“我來猜猜看,是不是在聊最近的客人?”
“是啊!最近城裏來了好幾位須彌的客人,大家都在偷偷商量布置一些驚喜呢。”安柏有些神秘兮兮地道,“不僅是須彌來的,還有…”
“安柏!”不等她繼續說下去,優菈立刻出聲打斷,這個大嘴巴,就差把所有事情全都捅出去了。
意識到自己失言,安柏立刻有些慌亂地道歉:“啊!對不起我…我…”然後她又鬆了一口氣,“嘿嘿,還好沒有說具體是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