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之衝厲凉臻挑眉：“怎麼樣？我沒有白來一趟吧？”
厲凉臻看她的眼神變得深邃古怪，他這個臨時老婆可真是不簡單。
法醫無比佩服，可是提醒說，“這種毒藥在普通的黑市買不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把手套往垃圾桶一扔，走出了驗屍房。
厲凉臻和安虞交換了一個眼神，更加確定宋安之不是在夜店聽來的。
可如果不是在夜店聽來的，這種市麵上幾乎很少提及的毒藥，她是怎麼聽過又準確做出判斷的？
安虞和厲凉臻往往外麵走，還是忍不住好奇，安虞追過去，“小嫂子，你覺得易家能在哪裏買到這種毒藥？”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不過……”她眼神嘲弄地瞥安虞一眼，“能讓人通過外賣下毒，你這心也是夠大的。”
安虞懊惱：“我沒想到易粵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
“你怎麼會以為這種人在乎一條命？”宋安之嘲諷他天真，轉而看厲凉臻，“現在沒有把他送進監獄的證據了，你有什麼打算？”
厲凉臻握了握拳頭，聲音有些縹緲，“總會有其他辦法。”
宋安之點頭：“這種人太狡猾，還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既然扯到了X，易粵這條命就暫時得留著。
安虞問：“要不要喝杯茶，休息一下？”
宋安之：“現在法醫鑒定機構這麼休閑了？”
“咳，也不是，這是我家產業……”安虞低調炫耀了一把，宋安之大吃一驚，“你家這生意真的是……五花八門。”
“哈哈，差不多吧。”
安虞帶著宋安之和厲凉臻去了另一座小樓，裏麵裝飾古香古色，案台上還有燃燒的小香爐。
宋安之環視四周，發現裏麵擺了不少好玩意，隨便一件都是古董。
她笑道：“安總活得可真滋潤。”
安虞大笑：“就這麼點愛好了，小嫂子見笑了。”
宋安之歪頭看厲凉臻：“你呢？你的愛好是什麼？”
厲凉臻愣住了，他好像沒什麼愛好。
“他呀，他以前愛好可多了，打球，下棋，衝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他對什麼都感興趣，多少都有些涉獵。”安虞已經開始泡茶了。
以前？
宋安之好奇：“現在呢？”
“大概什麼都不愛了。”
宋安之莫名心尖疼了一下。
“自從大哥倒下之後，他把什麼都拋棄了，年紀輕輕活得比八十歲老頭子都不如。”
“安虞！”
厲凉臻恨不能掐死這個嘴巴突突沒完的家夥。
安虞嘻嘻笑，不過識相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
厲凉臻有些不敢看宋安之，一顆心糾在一起，他不知道宋安之會不會嫌棄他活得像個老頭子。
他緊張地坐在這裏，心煩意亂。
就連原本愛喝的茶都沒有那麼香，能讓他平心靜氣了。
他恨不能現在就逃出去。
“環境造就人。”宋安之淡淡的聲音想起，沒有絲毫嫌棄。
厲凉臻錯愕看她。
宋安之盯著茶壺裏嫋嫋煙霧，聲音好像都跟著縹緲了，“有些人生來順風順水，有些人從出生就注定要曆經波折，但最終都能得到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