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之盯著屋頂上的羽毛燈,腦中出現短暫的空白,兩秒之後,她猛的坐起來。
昨晚她喝酒了,沒吃解酒丸。
夭壽了!
這次是跳了脫衣舞還是……兔子舞?厲涼臻是不是全看著了?他什麼反應?
數個猜測一股腦的冒出來,每一個都讓人沮喪。
臉沒了!
“睡醒了,過來吃早餐。”厲涼臻推門進來。
宋安之眼神幽幽:“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還想掙紮一下。
“以後應酬不許喝酒了。”厲涼臻將早飯放下,坐在沙發上給宋安之開牛奶,“你應該清楚自己的酒量。”
果!然!
宋安之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到底做什麼了?”她咬牙問。
厲涼臻抬起頭望過去:“問我你長得美不美,還有……”
“還有什麼?”
“讓我陪你睡覺。”厲涼臻道。
宋安之嘴角一抽,這個“睡覺”是她理解的“睡覺”嗎?她自己是學醫的,對人體生理構造不要太熟悉,她確定自己沒被酒後亂性。
難道就是過了個幹癮?
她暗戳戳的看過去,厲涼臻也不像是被她蹂躪過啊。
“那你……”
“夫妻義務該盡的還是要盡。”厲涼臻笑道,見她傻住才幽幽道,“你枕著我的胳膊睡了一晚上,手臂都酸了。”
宋安之心裏的石頭哐當落下來:“那你還說什麼夫妻義務。”
“互相幫扶也是夫妻義務。”
宋安之嘴角一抽,他要真是幫扶的意思,她頭擰下來給他當板凳!
厲涼臻眼中帶笑,宋安之被瞅的心裏發毛,匆匆吃了飯,逃也似的離開厲家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陳江河已經在等她了。
“考慮好了?”宋安之拿出那份股權轉讓合同,“宋寧遠已經離開公司了,如果你想留下,我不會區別對待。”
陳江河搖頭:“我想離開這裏,好好陪陪孩子。”
“好。”宋安之在股權轉讓書上簽了字,“三個工作日內,財務會把錢打到你賬戶上,公司這半年的分紅也一並給你。”
“謝謝宋總。”陳江河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停下,“你父親曾經救過一個十分有權勢的人,那個人……很厲害。”
宋安之詫異:“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陳江河說,“我隻是聽過他打電話,具體不清楚。”
宋安之:“韓優知道嗎?”
陳江河搖頭:“不清楚。”
說完,他開門離開。
宋安之手指在桌上隨意的敲著,宋寧遠手裏還有沒打完的牌?既如此,為什麼不拿出來對付她?她可不認為他是顧念這父女之情,是對方不幫他還是說人情已經用盡了?
手機震起來,是孫岩發來的消息。
孫岩:“老大,有傻X來問咱們的藥了。”
“什麼?”宋安之一時沒反應過來。
孫岩:“就是你在並夕夕的黑店啊。”
宋安之:“那是傻X嗎?是咱們的上帝!”
孫岩笑的打滾:“上帝問能不能便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