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太拉著宋安之到了無人的地方,臉上從容褪去,眼中都是焦慮:“厲太太,一峰昨天晚上又點火燒了東西。”
宋安之驚訝:“您先別著急,慢慢說。”
錢士名夫妻二人將錢一峰當成眼珠子命根子,明知道他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失控,隻會哄著他高興,不可能惹他生氣動怒,可見是錢家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沈洪海。”錢太太咬牙,“他他竟然騙一峰去了酒店,還找了一個女……想要拍照片拿捏我們,一峰氣急躲避不開,一氣之下就點了酒店的被褥。”
隻要想到差一點點,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兒子又要折到錢蓉蓉母子手裏,她就恨不能拿刀砍了那一家子豺狼。
宋安之也覺得無語,錢蓉蓉這是生怕自己不涼嗎?
“錢少爺現在怎麼樣了?”宋安之倒是不擔心,她自己就是生氣的時候冰凍技能很嚇人,可一旦冷靜下來,就跟正常人一樣。
錢太太道:“一峰沒事,錢蓉蓉和沈洪海倒是嚇一跳,我現在就怕他們在外麵胡說……”
“錢總什麼態度?”
“他也十分生氣。”
“隻是生氣?”宋安之淡淡道,“錢蓉蓉和沈洪海之前就劣跡斑斑,如今又綁架一峰少爺,足夠吃幾年牢飯的吧?”
依她的看法,就是錢士名太好說話了,才會將錢蓉蓉和沈洪海縱容至今。
“有的人不一次打疼了是不會長教訓的,而錢少爺也不是每次都有好運氣。”宋安之看著錢太太,輕聲道,“我想在錢總心裏,還是兒子更重要。”
錢太太沉默片刻,隨後眼中閃過決然:“我決不許別人再傷我兒子一分。”
“錢少爺有您這樣的媽媽很幸運。”見錢太太有了選擇,宋安之不再多說,問起另外一件事情,“您看網上的新聞了嗎?您和蘇星年紀應該差不多,認識她嗎?”
錢太太點頭:“蘇星是我們那一輩的佼佼者,她明媚單純,被父兄寵的像小公主一樣,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看不透人心。遇到趙誌遠和白甜,她又哪裏是對手?她太驕傲了,以至於發現趙誌遠和白甜勾搭成奸的時候,才會撐不住,撇下年幼的女兒撒手人寰。”
要她說,死幹什麼啊,要好好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報仇的那天。死了,還不是讓別人白白欺負了自己的女兒。
不值得。
“這些網上我都看到了,我不解的是,二十多年前,趙誌遠也剛畢業不久,他是如何坑了蘇家父子的,聽說他們都是十分聰明的人。”
錢太太看宋安之:“沒想到你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宋安之笑:“如果不是趙明雅看上我家厲先生,我也不會留意他家的鹹淡事。”
“趙明雅她過分了。”錢太太一臉不讚同,“真不愧是趙誌遠和白甜的女兒,從根兒上就壞透了。”
“趙誌遠當年……”宋安之衝著錢太太笑,“我真是好奇的不行。”
錢太太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當初蘇老爺子把蘇星看成眼珠子似的,他放出話來,趙誌遠想娶蘇星就必須做蘇家的上門女婿,趙誌遠答應了,而且在蘇老爺子麵前很是裝了一段時間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