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敬亭麵色一喜,看了看賀敏之,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你喝水嗎?”
“不喝。”
“餓不餓?”
“不餓。”
“那你……”
賀敏之無奈,打斷厲敬亭的關懷:“你是不是沒話對我說?如果沒有的話……”
“有。”
“那你說。”
厲敬亭看著賀敏之還有些蒼白的臉,想到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她,心還隱隱作痛。
“剛剛我聽到你和爺爺說的話了,你讓爺爺給孩子取名字,你們還說到了婚禮。”他壓住心頭的狂喜,一字一頓,“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
賀敏之:“你以前也這樣說過。”
“你以後看我表現。”
賀敏之無奈,明明也是在商場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麼在感情上這麼遲鈍,曆經生死歸來,就不知道跟她說幾句甜言蜜語?難道不知道女人都是用耳朵談戀愛的?
“你不是要跟我解釋馮思米的事情嗎?說吧。”賀敏之咬牙,“她差點害死我。”
沉默了幾秒鍾,厲敬亭道:“我已經把她送到了警察局。”
“不是說對你有救命之恩?”
厲敬亭看著賀敏之,一字一頓:“她碰到了我的底線,敏之,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底線。”
賀敏之嘴唇顫了顫,咬著牙沒說話。
“生孩子這次是你最後一次吃苦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再吃苦了。”厲敬亭握住賀敏之的手,低下頭,“再不會了。”
感覺到手上的灼熱濕潤,賀敏之愣住,鼻子也酸酸的,她伸開手抱住厲敬亭:“以前的都過去了好不好?我們以後好好的。”
“好。”
賀敏之就笑了,笑著笑著眼底就潮濕一片。
她說厲敬亭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她何嚐不是,爸爸的風流讓她不知道一個可以依賴的男人該是什麼樣子?所以每當厲敬亭有一點不妥,她就會無限放大。
她害怕被拋棄,所以每次都會自己先跳出來,好像隻要這樣,她就不會是被拋棄的那個。
“厲敬亭,我們都努力一點。”賀敏之輕聲道,“努力讓我們的孩子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裏長大。”
“一定會。”
病房門口,厲涼臻和宋安之相視一笑,悄悄離開了。
“不讓你來,非要來,現在放心了?”厲涼臻無奈,“你自己也快生了。”
宋安之歪著頭:“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好囉嗦?”
現在厲涼臻連公司都不去了,但凡有時間就盯著她,生怕她摔倒碰到,少吃了一口飯都要念叨半天。
“你該不是有生產焦慮症吧?”
厲涼臻扶住她:“好好走路。”
“我可是牧寶神醫,我要是連自己和孩子都保不住的話,那就是將自己的招牌砸的稀巴爛了,你放輕鬆好不好。”宋安之安撫道,“再說了,我還有一瓶保命的藥丸呢。”
厲涼臻黑著臉:“那藥丸用不到。”
“好好,你說用不到就用不到。”宋安之趕緊安撫,“別緊張別緊張。”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生孩子喲,至於這麼緊張?
宋安之撫摸著肚子,嘴角帶笑,不到一個月就能見到小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