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此人,向來是急公好義,最愛打抱不平。
金翠蓮是一麵之交的賣藝女,林衝和魯智深交情也不深。
但魯智深還是毅然出手,無論是三拳打死鎮關西,還是千裏奔襲去救被人陷害的林衝,都顯示了他這個性格特點。
此時此刻。
哪怕對方是在江南權勢滔天,跺跺腳整個江南都要抖一抖的朱勔,魯智深依舊勇敢地站了出來,表示了對寧策的支持。
不過寧策雖然發愁,但作為眾人的核心,他卻不能輕易表露自己的擔憂之情。
碰上難題,你主帥都沒把握,那屬下就更慌了。
想到這裏,寧策便故作輕鬆地一笑。
“幾位兄弟勿憂,那朱勔雖然厲害,但本公子也有靠山,恩師宗澤,還有張叔夜大人,都會支持本公子,再說此地還有商老在,朱勔要是真想對付我,他早就出手了,不會等到今天。”
“所以暫時咱們在杭州,還是安全的。”
眾人聽了,心想也是這個理。
朱勔要是想害寧策,這幾日來,大有機會。
但他遲遲不動,顯然,或是此事另有隱情,又或是他也顧及寧策身後的勢力。
“不過,商老有句話,本公子很讚同,那便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既然此地危險,我等多留無益,咱們這邊收拾下東西,盡快返回襄州!”
“隻要到了襄州,那邊是本公子的地盤,到了那裏,咱誰也不懼。”
楊誌皺眉道:“徐鑄去了襄州……若他真是跟李家有勾結,公子可要小心,徐鑄是朱勔心腹,以朱勔的權勢,到時便是滕知州,隻怕也不願與其為敵。”
“公子要小心那徐鑄和李家勾結起來。”時遷也說道。
寧策沉吟著點了點頭,“兩位說的都有道理,事不宜遲,咱們趕緊準備返程。”
眾人紛紛起身,去收拾行李。
寧策又吩咐時遷,命他速速前去市場,買幾匹好馬回來。
這地方既然危險,那自然是離開的越快越安全。
這次可不能像來的時候那樣,走著回去了。
騎馬的話,早點回到襄州,也早點放心。
時遷領命而去。
待到中午,時遷買馬歸來,寧策也無心吃飯,命人買了一些幹糧酒肉,便帶著手下眾人,騎著馬,匆匆離開了杭州城。
寧策擔心危險,又是歸心似箭,這一路來,帶著楊誌等人星夜趕路,一連五六日後,眼看身後並無追兵,這才慢慢地放下了心。
這幾日來,寧策驚訝發現,看似武力低微的時遷,居然騎術不俗,騎馬動作極為熟練,有時還能玩幾個花樣,一看就是騎慣了馬的。
楊誌好奇問起,時遷便說了來由,原來他小時有個叔叔,本是官軍騎兵,經常抱著時遷騎馬,耳濡目染之下,倒是讓當時還年幼的時遷,也學會了一身不俗的馬術。
這幾日寧策也慢慢想清楚了。
對於自己來說,朱勔就好比一隻大象,大象會在意螻蟻的感受麼?根本不會。
所以自己得罪朱勔一說,應該不太可能。
朱勔根本就看不上自己,也不屑於親自出手。
最多就是李家父子用錢買通了朱勔的某個手下,圖謀對付自己。
而這個手下,極有可能就是徐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