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所有寧府仆人和丫鬟都被召集過來,包括趙寧,楊誌,王管事等人,也皆都前來。
寧策環顧全場,將眾人各種各樣複雜的神態,盡收眼底。
有人畏懼,有人傾慕,有人驚慌。
大部分人都是麵露愁容,惶恐不安。
“今天把諸位叫過來,本公子有很重要的事情宣布。”寧策溫和的嗓音,在場中響起。
“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知曉,有流言傳聞,說我得罪了李家,得罪了徐鑄,也因此,整個寧府將會萬劫不複,甚至還有人造謠,說我寧府要滿門抄斬。”
說到這裏,寧策不禁冷哼一聲,“本公子又沒有造反,何來滿門抄斬的說法?種種傳聞,皆都是空穴來風,無稽之談!請諸位不要相信!”
“但是,”寧策望著眾人,歎了口氣,“總會有人相信這些謠言,也正因為此,這段時間以來,陸陸續續有很多人從寧府辭職,甚至不告而別。”
“對他們的憂慮,本公子很理解,但本公子在此鄭重聲明,”寧策環顧全場,“寧府,絕不會有事!”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公子早已修書一封,派人前往京師汴梁,去恩師宗澤,以及禮部侍郎張叔夜兩位大人處,尋求幫助!”
“信使已於三日前出發,兩位大人得知此事後,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應奉局雖然氣焰囂張,但本公子相信,他們的陰謀,不會得逞!”
聽到寧策的話語,眾人慢慢安定下來。
“不過少爺,您忽視了一點,汴梁遠在千裏之外,兩位大人收到信息後還要上達天聽,設法營救,但七日之後,咱們就要上交花石了。”
“從時間上來講,這是遠水不解近渴啊。”小書童趙寧,貌似心直口快地站了出來。
寧策微微一笑,“趙寧這個問題很好,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也是很多人都忽視的地方。”
“俗話說得好,寶劍雖利,不斬無罪之人!”
“哪怕應奉局權力再大,但隻要我們能拿出上等花石,進獻上去,他們就找不到對付我們的借口。”
“而十日之期一過,恩師和張大人定會派來援兵,前來襄州相助本公子,有兩位大人撐腰,咱們寧府又何必懼怕區區一個徐鑄?”寧策淡淡說道,臉上帶著無比自信的笑容。
眾人聽了,心中更是安定。
心想正是此理,應奉局的任務是征召花石,隻要公子把花石進獻上去,熬過這幾日後,宗澤和張叔夜一出手,寧府這邊的危局,自然就解決了。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人人臉上,都帶著興奮和激動的神色。
問題能解決,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誰知就在此時,趙寧再度上前,當眾疑惑問道:“公子,不是小人質疑您,隻是這短短時間內,咱們又去哪裏尋找花石呢?小人可是聽聞,李家放出話來,誰敢售賣花石給咱家,那他就是李家和徐大人的共同敵人!”
眾人聽了,頓時心情又開始低落。
畢竟這花石不比金銀珠寶,或是古玩字畫,也就宋徽宗那個糊塗皇帝,喜歡這玩意。
這些花石放在從前,就是一些不值錢的花草和石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