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策走進院子,打量四周。
隻見左側是柴房和廚房,右側有兩間小屋,像是仆人居住的地方和雜物間。
正房是一間兩層小樓,東西還各有一處耳房。
小樓後麵,應該就是後院了。
據韶恨之所言,後院還有一道門,案發當天沒有鎖。
寧策去各處都轉了轉。
廚房和柴房看了,沒發現異常。
右側小屋果然是給仆人住的地方,裏麵有床有被褥,屋子裏明顯有些淩亂,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
看來之前曾被官府重點搜查過。
隨後寧策帶人來到正房,在一樓隨意看了看,便踩著樓梯,上了二樓。
透過長廊,能看到一扇半開的門,推門進去一看,一張木桌正對窗戶,桌子上擺著三隻桃子,都長白毛了。
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酸臭氣息。
寧策上前推了下窗戶,沒有推動。
然後他發現窗戶上有插銷。
撥動插銷,推開窗戶,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就吹了進來。
寧策皺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三隻白毛桃子。
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毛筆擱在硯台上,東西擺放得有點雜亂,牆角有個厚重木櫃,上麵掛著一把鎖。
寧策向王捕頭要了鑰匙,打開鎖後,發現櫃子裏是空的。
屋裏還有一張床,一個書架,書架上滿滿登登地放著各種線裝書。
這些書被擺的亂七八糟,顯然也被人搜查過了。
寧策皺眉掃視這一切。
暫時他還沒發現什麼線索。
“這套宅院是韶恨之租的。”王捕頭說道,“這裏租金不貴,並且離他的辦公地點很近。”
“他什麼時候搬過來的?”寧策問道,“還有秦檜是什麼時候?”
“韶公子是去年搬來到此地,秦相公是兩年前搬來的,他也租的房子,鄭寡,婦一直住在這裏,她住的宅院是她的。”
寧策哦了一聲。
搜索半天,沒發現線索。
寧策便帶人下樓,來到後院。
後院不大,牆上有一道小門,不過現在是鎖的。
開了鎖,出了院子。
隻見外麵是條小巷,幾個孩童正在玩耍,還有推著車子的小販在叫賣。
三三兩兩的行人在巷子裏走過。
這裏這麼熱鬧,便是賊人留下什麼痕跡,此刻也早被遮掩掉了。
寧策見狀,暗自皺眉。
沉吟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走罷,這裏沒什麼好看的了。”
此時已是下午。
寧策先帶人回了客棧,吃過飯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凝神苦思。
半個時辰後,楊誌興高采烈地辦事歸來。
他又找到了十多個工匠。
來到寧策麵前稟報。
卻發現寧策有些心不在焉,便開口詢問。
楊誌跟隨寧策最早,寧策也早已拿他當做心腹之人。
並且楊誌有過官場經曆,辦事能力也比史文恭強。
史文恭更傾向是純粹的武人。
寧策便把今日的經曆,和楊誌說了一番。
楊誌聽了,顯得很震驚。
“此事很機密,你千萬不要外傳。”寧策叮囑道。
楊誌連連點頭,“屬下曉得。”
隨即他搖了搖頭,歎息道:“聽聞宇文大人精明強幹,可惜他看錯了人,這位韶公子,辦事如此粗疏,處處漏洞,詔書丟在他手中,乃是必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