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策在豬場又轉一會,隻見所到之處,皆是一派生機勃勃,意氣風發的模樣。
按照寧策的正確規劃和指導,豬場的發展有條不紊,已經踏上正軌,隨著時間的推移,豬場規模也會越來越大,發展前景一片光明。
隻是不知為何,恍惚間,寧策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某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一時半刻,卻又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匆匆前來稟報。
“大人,外麵有個人前來拜訪,說是讓大人出去迎接。”
“他還說,他隻肯見大人一人。”
“讓本官去迎接?”寧策怔了怔,心想來者是誰,這麼大的架子?
“此人可曾留下姓名?”
“此人自稱姓高,別的什麼都不肯說,年約二十餘歲,看模樣像是個富家公子,偏偏穿得倒很寒酸。”
穿著寒酸的富家公子?
寧策皺了皺眉。
心想這是哪裏來的奇葩?
寧策決定先出去看看再說。
擔心寧策有失,張憲也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豬場。
卻看大門口哪有半個人影?
正在訝異,卻見遠處的樹林邊緣,有個人正衝自己揮手。
寧策便帶著張憲趕去。
然後寧策就看到了高衙內。
相比從前,高衙內今日穿著一身皺皺巴巴的粗布衣衫,戴著一頂大帽子,連眉毛都遮住了,低著頭,半張臉埋在衣衫裏,看起來就像是個深入敵後的特務一般。
樹林中還有幾個家丁,遠遠地望著這裏,看樣子是高衙內的保鏢兼打手。
寧策帶著張憲,來到高衙內麵前。
高衙內捂著鼻子,有些厭惡地退了一步。
“寧策,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不能注意點身份麼?那麼臭的豬場,你也去?
快離遠些,莫要弄臭了本公子的衣衫。”
寧策看著打扮奇怪的高衙內,隻是一想,便知究竟,不由得感覺幾分好笑。
心知這應該是高俅不願意暴露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但又有重要之事需要通報,所以隻得派高衙內,喬裝打扮而來。
寧策麵露微笑,倒也不惱。
“衙內既然前來,想必有重要之事。”
“不錯,爹爹讓我告訴你,李彥的事,他是暗中出了力的,幫你在官家麵前,說了不少好話,你可千萬要記得感恩。”
寧策急忙拱手,“殿帥的恩德,本官自然會銘記在心,還請衙內放心。”
高衙內趾高氣揚地,繼續說道:“我爹還說了,西城所乃是官家一手推動而成,官家對其非常看重,你既然攬下了西城所在鄆州的事務,我爹囑咐你,一定要好好做,千萬不要讓官家失望。”
“此事本官曉得。”
“好了,話已帶到,本衙內走了。”高衙內轉身欲走。
“衙內且慢。”寧策急忙喊了一聲。
高衙內停下腳步,狐疑地望著寧策。
寧策踱步來到高衙內身邊,摸著下巴,繞著高衙內走了幾圈,眼中不斷打量,看得高衙內隻覺心中發毛。
高衙內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你……你想怎麼樣?
本衙內可不喜歡男人!”
寧策聞言,當即輕笑一聲。
“你爹交代你的事,還沒辦完呢?”
“交代的事?”高衙內怔了怔,“一共就兩件,本衙內已經全跟你說了!”
“非也,”寧策搖了搖頭,繼續用耐人尋味的目光,打量著高衙內。
“如此區區小事,何須勞煩衙內?此事派一心腹告知本官即可。”
“可殿帥卻讓衙內你親自前來。
若本官猜的不錯,殿帥之意,乃是讓本官看在他幫忙的份上,提攜,照顧衙內一二。”
“嘿?本衙內還需要你來提攜?我爹可是高俅?!”高衙內頓時便有些生氣,“寧策,你未免也太大言不慚了吧?”
寧策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
想了想,便問道:“若本官沒猜錯,殿帥派你前來,是不是說過,讓你聽我吩咐,之類的話語?”